“依依?”

“嗯,我在,事情都辦妥了?”

“放心,不是什麼大事難事,隻要你別折騰出半個月去。”

“不會,”夜聆依把加菲臨時過到了手上,把鬥篷收回了幻玄裏,“九月都快過完了,事情還有好多,這是第一年,得好好過。”

加菲大是認同的點頭:“不錯不錯!你能這樣想,真是不枉……”

“噤聲。”

“哎?!依依,我還沒開口呢,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就讓我閉嘴?”

加菲被人打斷,自是老大不高興,本為高抬腿踩她痛處,豈料夜聆依卻是個在狀態外的,輕斥道:“我隻是需要你保持安靜,和你要說什麼,沒直接關係。”

得了吧!迫於淫威,加菲隻敢在心底默默啐一口。這時候指不定心裏頭多麼愧疚不寧的,裝什麼大尾巴狼啊!就這破地方,給你兩耳朵上裝一大收聲器,你也別指望聽出什麼來呀!

夜聆依此刻心思全在他處,根本沒心思去管它那小九九。

她本是算好了節奏點,給自己還留了一會兒能視物的時間,畢竟魔魅作用的具體時間點一年裏一日較之一日的早晚變化,隻有她自己清楚。不想那布下傳送拘禁陣法的,乃是一群“半瓶水”的以“數”等“量”,傳送時間過長,生生給她耽擱了。

完全意外而又叫人無比憋屈的悶虧,是以,夜聆依的心情完全比不上之前了。

“不是你自己的判斷嘛,這是一次基本所有想你或鳳惜緣死、樂得見你二人死的人無預謀的默契聯合,一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完美針對!就看你前兩天那消極怠工的準備工作,還想在開局之後再抓住主動權不行,人家又不是傻的!”

“況且,你可是看了整整‘兩天’的亂七八糟,難道不該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這裏是什麼地方了嗎?!”

“加菲。”夜聆依從傳送結束的地方走出去沒多遠,此刻正蹲下身去一點兒都不在乎毒不毒的翻弄著腳下的草木泥土,聞言忽然一本正經的叫了一聲。

這是夜聆依頭一次這麼及時的考慮它英明真灼的意見!加菲下了死力氣按捺住內心的狂喜,完全意識不到它早就不受控製飛揚起來的眉梢,把它努力斜出輕蔑的眼角,襯得隻剩下滑稽。

好在夜聆依又看不見,又沒想在它身上費心思。她正把自己一雙階段性“返嫩”的手當刀當劍的使,抓住一株植物的莖底,就著起身的勢就是一把擼到了最上頭。

約莫從經驗判斷出她要幹什麼的加菲看得直瞪眼,但等夜聆依開口說一句話,它就隻有狂翻白眼的興致了。

就好像中間沒有任何插曲拖延似的,夜聆依幽幽接上了剛才:“你想死嗎?”

“……”好神獸不跟刻薄小氣的女人鬥!它忍!

成功處理了某隻聒噪的長毛貓,夜聆依收整心思,把兩手裏各有一疊兒按照生長順序排的整整齊齊,從莖節上斷的幹脆,但本身沒有半點破碎的植物葉子緩緩握進了掌心。

約莫十息時間過去,夜聆依再打開雙手時,那些翠綠的草葉兒早已不知去向,隻剩兩個葉脈畫一樣的銀色的葉子“骨架”,安靜而無害的躺在她已是通紅滾燙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