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當爹的,就是和她們一起動的那位,似乎現在正在行“叛變”之舉!

情勢一時微妙,場麵又如此混亂以致敵我不分,所以作為有生戰力之一,哪怕單純是為了在此保命,她麵上先絕對不能慫!慫了,難免不會被第一個挑了來暗算。

“叛變”一說,是封可單方麵個人給夜慈的判定。

但其實嚴格來說,夜慈的舉動完全稱不得“叛變”,雖然他的確在夜聆依選擇救這一個的時候,以不比鳳惜緣慢多少的速度,直線去救另一個了。

然而,好賴,他所也急趕著去救的那個,乃是他另一個親手帶起來的女兒……而他主觀上應該也沒想和夜聆依對著幹,所以他所為不能叫“叛變”。

頂多,是這種與其他人目標割裂的行為,會讓在場意識到的人,齊齊為之尷尬罷了。

不過,暫時,倒還沒人有空倒出手來找夜慈的麻煩。

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封可,這會兒戰鬥之中,完全無暇顧忌這些要談論肯定就有掰扯不清的事情。

而另一邊,救人的一組也未必很順利——

眼中心裏除了自家夫人再沒幾個人存在的鳳惜緣,這會兒早拖著一串兒人到了這溶洞之中最偏僻安靜的那一個角落裏。

但是躲了藏了也不太平。

他們這邊幾個自己不太平。

夜聆依剛撐著讓自己雙腳落地,便察覺到身後那人一手想把她掰著轉身,一手火速而精準的伸來要摸她哪處。

然而她雖感知得快,雙手之中卻一物一人,根本躲閃不能預防更不能。

更為自由靈活的上半身被他大力掰的轉向身後的同時,胸前也已被人摸上了手……

她當然清楚這人不是在著意耍流氓,要不然她反抗無能的時候早抬腳踹人了,哪還能安靜給他得逞……

隻是這樣一來,他這行動之中所展現出的信息……

夜聆依的猶豫眨眼即逝,而後立即出聲:“阿緣。”她陪著再這犄角旮旯裏擰著身子別扭著,手上還有個斷臂大失血等著急救的人,但是再多的七七八八,也比不上現下這人萬分之一的重要。

但是鳳惜緣不知怎的,沒能聽見她的聲音,重重壓在她胸前的手挪開了,向上又往她臉上摸去。

“阿緣!”夜聆依稍稍拔高了聲音,也把語調刻意有所修飾。

這次鳳惜緣聽見了,似乎極為乖巧安順似的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動作。

夜聆依臉上被濺到的血遠比身上蹭到的多,既不好讓他摸到,又哪裏敢多湊近他,隻能是保持著這距離,用低語的語氣卻拔高聲音

“閉眼。”她說。

這次鳳惜緣依然是極為聽話的立刻照做,而幾乎是在閉眼的同時,他身上所有他自己之前察覺不到的微顫,便統統停了下來。

夜聆依感知到了這一點,也終於鬆了口氣。

這洞中何物於人眼有傷她不知,鳳惜緣這樣的是何時中招且中招之後都不能醒悟是因為什麼,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