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聆依穿過來的這洞穴,一路都是越往裏走,氣溫越降,冰雪越真實化的,那這洞最深裏自然也不意外。
如此她此時所站之處,便正是這洞穴整個最寒冷最煞人的地方!
兩個應對方法,要麼她靠她那非人的速度,再一次回去原位置甚至更靠前的地方,過了時間等這邊機關到時啟動。
但這一點客觀可行然而實施不來:若是往回退,無論是否為戰術策略,於她一往無前的氣勢都必然會是個打擊。
雖然夜聆依自己從來不在乎這個,但是她加速過來這行動,傳達給對方的,卻正是這等感覺。簡單點說,就是未必滅自己威風,但少不得長他人誌氣。所以這第一個方法相當於沒有。
而第二種其實更不好折騰,夜聆依既然到了這裏,這機關既然早晚都會重開,那她等在這裏直到把這機關等開即是。
然而這是要命的,同時,就算夜聆依於這些所謂冰雪霜寒上不會有大礙,也難免在等的過程中,被時間以及時間背後所代表的對方的算計挫了銳氣,理同應對方法第一條。
看來,似乎夜聆依的全速衝過,也算是百裏雲奕早料到了的一點。
那麼,他有料到獨屬於夜聆依第三種應對嗎?
繼徒手掀鼎之後,時隔兩日,夜聆依再次展現出了她一等一的絕對暴力。
而且這次她還升級了,不再是單一的一種力量,蠻力之外還裹了一層靈力。她抬手紫光起,她揮手紫光落,時間短暫到紫光都未能將她臉龐完全映照個遍,而後她麵前那與兩側洞壁一般無二的堵路石,便“轟轟隆隆”的響了起來。
響聲震得厲害,哪怕夜聆依先前以走出去奇長一段路,這大動靜還是沿著她,來路洞穴一路先橫向再縱向,終於也是傳到了雪界之中祭台之上一眾等著他們族長的雪族族人們的耳朵裏。
說不得,此一驚之後,上麵多少會下來幾個人稍作查探,而隻要有一個人下來下到落地的位置,肯定就能發現昏迷不醒狀態未知的雪寒柔,這倒也算是夜聆依無意之中提前助了雪寒柔一把。
不過這是意外之喜,且先不管它,還是說回夜聆依正應對的現在。
其實所謂機關之術一道,越是簡單的機簧反而越有更廣的適用麵和更強的承受裏,此時這堵路石便是,作為一個活機關,它先天注定沒有能比肩兩邊洞穴的承重能力,但是它依然要承受住甚至能夠反抗並將力道作用到雪界之下這些個萬年凍土上。
那麼它內裏機關肯定不能有多花哨多求靈巧,況且這才第一道門檻兒,雙方心知肚明,它是不可能難過頭的。因及此地地利資源,這堵路的石頭的機關動力,應該就是水,或者說是冰,也或者靠得是這兩種形態的轉換功能。
例如到某個時間點上,因為上升或下降的溫度,水結冰卡住了某個聯動作用力點,或者凍住某處機關點的冰悉數化成無阻的水,而後最終觸動到這少數也有個千八百近的與洞壁嚴絲合縫的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