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心笑得一臉傻氣的樣子,禪一磨了磨牙,然後開口道:“不過,在你嫁給你師兄之前,你師兄應該會被你師父打得很慘。”
“啊?”清心聞言,愣了一下,反問道,“為什麼?”
禪一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清心又道,“師父打得過師兄嗎?”
禪一一噎:“……”小丫頭,你師父聽到了肯定得氣死的,“你師兄打得過你的師父,但是他敢打嗎?”
清心眨了眨眼睛,很認真地道:“不敢打還不能躲嗎?”她就是經常躲的呀,一看到師父有什麼不對勁的,清心下意識地就跑了。
唔,師父的輕功比不上她,所以每次師父想動手的時候,她直接跑了就死了,這麼說起來的話,她的輕功能這麼厲害,師父在其中也起到了不少作用的。
禪一完全無語了:“……”如果換做平時,不能打就躲這是正常的,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好嗎?現在他師兄要打蕭禹,他敢躲的話,還想不想娶清心了?
禪一看了一眼清心,呆萌呆萌的,根本沒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眼珠子一轉,禪一對清心道:“你想想啊,你師父把你養這麼大,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師兄還要娶你,你師父會那麼容易就答應嗎?不好好地打他一頓,就對不起他這麼多年對你的悉心照顧。”
禪一一邊說著,還一邊搖了搖頭,將清心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清心原本就是有些呆呆的,偶爾有的精明也是對著外人,對著像蕭禹這樣親近的人,根本毫無精明可言,而禪一舌燦蓮花,能說慣道的能力隻使出一成來,就足以將呆萌的清心給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了。
“啊?”清心果然相信了,眼巴巴地看著禪一,問道,“那師叔怎麼辦?師兄要是不躲的話,那豈不是會被師父打傷了?”
“是的啊。”禪一點了點頭,看得清心連忙問道,“那師叔,現在要怎麼辦?”
“很簡單,就是找個人去打救你師兄就是了。”禪一挑眉說道,不過知道清心的腦回路和別人一向不同,所以唯恐她扯到別的地方去,禪一就幹脆直接道,“比如說我。”
“你?”清心反問了一句。
禪一:“……”小丫頭你把話說清楚了,這麼嫌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難道他這個當師叔的還會給你丟臉嗎?
禪一氣得想磨牙,心想師兄找了這三個弟子實在是太沒趣了,大徒弟木訥憨厚的,一點都不會開玩笑,二徒弟冷酷寡言的,旁人根本不敢跟他開玩笑,三徒弟更糟糕,呆萌天真的,別人跟她開了玩笑,她都不知道,簡直白瞎了。
唉!
禪一忍不住在心底裏默默地歎了口氣,頓時間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是太孤單了,都說高處不勝寒啊,什麼時候能夠找到一個和他在同一頻道上的知己呢?
禪一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然後抬頭就看到清心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了,禪一:“……”
“師叔,你說你能去打救師兄,你要怎麼打救啊?”清心開口問道,大概是因為她自己想不出辦法了,也隻好求助禪一了。
禪一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臉上都寫滿了——來求我啊,來求我呀!的意思,別提有多得瑟了。
清心雙手捧著臉坐在石凳上,然後對著禪一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師叔,你就告訴我嘛。”
噢!
禪一揉了揉胸口這小丫頭有時候呆起來真的是挺讓人無語的,但是萌起來的時候,也會讓人心都軟了,根本毫無招架之力的禪一看到清心這個呆萌的樣子,也沒有再堅持了,對她笑道:“你想想看,你師兄一來,是你師父的徒弟,輩分比他低,二來,你師兄要娶你,等同於要娶你師父的女兒,也就是說你師父是你師兄的嶽父了,那麼同樣的輩分也比他低,所以不僅罵不能還口,打還不能還手。”
聽到禪一的話,清心摸了摸下巴,然後心裏麵想到,原來要娶她,師兄得遭這麼大的罪喲,師兄真可憐。
清心眨了眨眼睛,然後突然問道:“那師叔,我能娶師兄嗎?”
禪一正往嘴裏塞點心呢,聽到清心這話,直接給嗆住了,連忙拿起一旁的茶杯,仰頭就是一灌,將堵在喉嚨裏的點心給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