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他大夏天的,卻依然穿著長袖長褲,襯衫衣扣永遠扣到最上麵一顆,t恤永遠是鎖骨都不露的小圓領就能看得出來。
她一直在想,怎麼才能將交易係統裏麵的貝塔幣升到兩千,給席瑞安買祛疤的藥。
憑著現在賣大蒜一個幣一個幣的積累,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交易係統的規則是,看對方需求來製定價格,就像那個修真位麵的女修一樣,在修真世界不值錢的祛疤藥膏,因為慕清的需求,她可以開價到兩千幣,慕清在想,她的世界有什麼是別的世界所需的,可以賣出高價的物品。
她翻了一下其它位麵發布的求購信息,大多都是食物,其中能夠達到兩千幣的東西,基本上全部是高產量的農作物種子。
因為係統的局限性,很多物品不能交易,像什麼科技類、武器類、古董類,是想都不要想。
但又因為係統的局限性,你隻給種子還不行,因為交易係統所出的種子,隻能在種植空間內種植,出了交易空間,它就隻能作為食物,無法種植,是以你有了種子,還得讓種植空間模擬出它的種植方法,得讓對方的種植空間在有了種子的同時,還能種出來。
不然你給了再多種子,對方種不出來,於對方來說,也隻是食物,而單純的食物,就像慕清賣的大蒜一樣,是賣不出高價的。
除非你有大量的食物,按噸來算。
高產量農作物,慕清的世界當然有,玉米、紅薯、土豆、雜交水稻、還有畝產三千斤的超級稻。
問題是,慕清不會種,沒時間種,更沒有土地去種,她如何去將這些農作物的種植方法、土壤需求、空氣濕度溫度等數據複製給種植空間呢?這必須要她全程參與或者跟蹤這個過程。
這些東西又不能像大蒜一樣,隨便挖點土回來,花盆裏就可以種。
慕清便想著,什麼時候能住到農村去,將種植土豆、花生、紅薯、雜交水稻之類的方法全部複製到空間裏,這樣應該能湊夠給席瑞安買藥品的貝塔幣。
小阿瑾六個月的時候,突然會說話了,說的第一句話是:“爸爸。”
她可能並不知道‘爸爸’是什麼意思,隻是知道了這個發音,就一天到晚不停的‘爸爸爸爸’的喊,而且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對著席瑞安張開雙臂求抱抱一樣喊‘爸爸’。
第一次對著席瑞安喊的時候,席瑞安臉上高興的表情如春光般綻開,他快速地望了慕清一眼,極為高興的將小阿瑾給抱了起來。
慕清糾正她:“叫叔叔!”
“爸爸!”
“叔叔!”
“爸爸!”
慕清放慢了嘴型:“叔……叔!”
小阿瑾不耐煩了,對著席瑞安張開雙臂大喊:“爸爸爸爸爸爸!”
席瑞安唇角止不住的上揚,抱起小阿瑾帶她騎大馬、舉高高。
小阿瑾特別喜歡這個遊戲,每次騎大馬的時候,雙手緊緊抱著席瑞安的脖子,笑著張大無牙的小嘴,咯咯咯的笑的不停。
他們在互動的時候,慕清就拿著DV在拍攝。
七個月的時候她會爬了,席瑞安和慕清兩人就趴在她的前方,用七彩球放在她麵前滾動,鼓勵她往前爬。
她的每一個成長和變化,都被二人細心的記錄了下來。
都說哺乳期媽媽會瘦。
慕清沒懷孕之前體重一般維持在九十五到九十八斤,生小阿瑾之前體重一百二十八斤,生完她後降了十二斤,還有一百一十六。
月嫂總是告訴她:“不要緊的,你不胖的,喂奶的時候很容易瘦的。”
結果她哺乳期被席瑞安照顧的太好,根本就沒瘦,原本116斤,現在生完都七個月了,體重還是三位數。
慕清決定減肥。
哺乳期是不能跑步的,她就隻能每天早上傍晚去南江大學的操場上疾走。
於是南江大學的學生們,就能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個哺~乳~期豐~乳~肥~臀的年輕女人在前麵疾走,後麵一個麵容僵硬膚色不均的年輕男人推著嬰兒車在後麵陪著,天天如此。
很多人都猜,兩人肯定是年輕的夫妻。
“不是夫妻吧?那男的我認識,是大三的學生,叫席瑞安,原來長的可帥了,盛世美顏那種,大一下學期的時候不知怎麼發生了火災,他被燒毀容了,你們現在看到的模樣是他植皮整容後的樣子,之前很恐怖的!你想想,那樣恐怖的一張臉,怎麼可能有女朋友,孩子都還這麼大了。”
“也許是他毀容前的女朋友呢?”
“沒聽說他毀容前有女朋友啊。”
“如果不是毀容前的女朋友,我敢保證,這女的一定沒看過他毀容時的樣子,不然嚇都嚇死了,怎麼可能還和他在一起?況且她長的那麼漂亮,什麼樣的人找不到,找一個毀容的人?我聽說他渾身百分之七十的大麵積燒傷呢。”
“你們女生就是膚淺,還不興人家不看外表愛靈魂了?”
“沒有感情基礎之前,誰知道你的靈魂是什麼樣的?至少也得先了解才能知道你的靈魂吧?臉毀成那樣,即使有靈魂,人家也看不到啊。”
慕清是個精神世界很豐富的人,她大多數時間裏,大腦都處於精神世界狀態,腦子裏全部在構思她的小說,從人物到情節到架構等等,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外界的聲音會被她自動屏蔽,基本上是聽不見的。
但席瑞安能聽見。
他本身就是個心思細膩對外界事物觀察能力很強的人,尤其是毀容之後,越發的敏感,通過他人的語言、表情、肢體動作,他很容易判斷出別人都在竊竊私語什麼。
尤其是還有幾個聲音說的特別大的,很明顯就是說給他聽的。
和慕清並排走著的席瑞安手指動了動,很多次,她的手離他不過幾公分的距離,近的隻要稍稍抬手,就仿佛能抓在手中,可每一次,在伸出手,低下頭,看到自己手背蔓延進整個衣袖的傷疤時,內心湧起的全部勇氣和渴望就如同一頭冰水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