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雲朵鄭重的看著克裏,“也許我能救回你這條腿,我不敢保證一定成功。你,敢試試嗎?”
聽雲朵說能治,克裏整個人都懵了,連祭司都在給他包紮好後一臉沉痛的讓他“聽天由命”,眼前這個這麼年輕的小姐說能治?
還是西爾最先回神,拉著雲朵的手,連聲問,“姐姐,真的,真的能治好我阿爸嗎?”
克裏夫妻跟老人都一臉激動熱切的看著雲朵。
雖然是半信半疑,但是這個小姐都能認出別人不知道的食物,也許,真的能救回這條腿也不定呢?
沉『吟』了下,雲朵道,“我隻能試試,能不能成功,還要看恢複跟修養。可能會很疼,需要把你的腿再敲斷一次,你願意試嗎?”
“再把腿敲斷?”克裏愣住了。
一家人熱切的眼光也黯淡下來。是在開玩笑的吧,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治療方法。
本來就斷了一次的腿,現在要再敲斷一次,還是人為的?!
看看老邁的母親,年幼的兒子,克裏猶疑良久。
這種治療方法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但是治,可能會好,不治,肯定瘸。
家裏要是沒了自己這個勞動力,一家老小怎麼辦?
小小年紀的兒子在飯桌上甚至連肉都不舍得吃,隻吃麵糊和水果!
是自己拖累了家人。
狠狠心,克裏堅定的說,“我試。我知道你懂很多我們不懂的東西。請你救救我。就算不成功也沒關係,結果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阿爸,你放心,家裏教給我,你好好治腿。我也相信姐姐。安東哥哥說姐姐很厲害的!”西爾拍拍小胸脯,給爸爸打氣,他希望爸爸跟以前一樣健康。
“好,家裏教給你了,小男子漢。”
“嗯!”
“好,我先準備點東西,下午就開始吧。”雲朵說完,決定去找老頭幫忙,找些消炎止痛的草『藥』,還要幾塊木板。
下午納吉、安東還有幾個年輕族人跟雲朵一起過來幫忙。
敲斷骨的時候,克裏疼的臉『色』鐵青,冷汗淋漓,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卻愣是忍住一聲沒叫。
雲朵『摸』索著骨縫的位置,讓幾個年輕人合力按住克裏的腿固定,接上骨縫,敷上草『藥』,用提前準備好的木板夾好固定。
綁上布條,吩咐道,“這條腿不能『亂』動,至少躺床上一個月。西爾,照顧好你爸爸,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我知道了,姐姐!”小男子漢脆生答道,邊心疼的看著阿爸的腿。
安東全程注視著雲朵,目光銳利,眼裏閃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這個女子,到底蘊含了多大的能力。還有哪一麵是他不曾見過的,她,還會帶給他什麼樣的衝擊呢?
這種治傷的方法從來沒人見過,讓赤炎族人好奇的同時,也存在懷疑,不可置信,。
至於治療結果究竟如何?安東挑了挑眉,拭目以待。
自從雲朵被擄,已經過去好幾天,派去其他各部族查探的人回複的消息,都是一無所獲。
小鎮周邊的部族,隻剩下獸脈另一端的赤炎部落沒有查探。
時間每過一天,他的擔憂就更重一份。
如果可以,蕭野片刻都不想耽擱!
隻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急如焚,自己有多想念有多擔憂那個精靈般的女子。
她現在一定很害怕吧?她會知道他有多擔心她嗎?
定了定心神,自其他部族的探子消息回來之後,蕭野就帶領十幾個族人略微休整,然後馬不停蹄往赤炎部落趕去。
這一帶,隻剩距離最遠的赤炎部落,這是最後一絲希望。
如果赤炎部落也找不到,那麼他就帶著蕭晨,去大陸另一端的東、西、北部部族尋找。
不管是一個月,一年,十年,就是把這片大陸翻個個兒,他也要找到她,找到他的雲朵。
自那天眼睜睜的看著雲朵被壞人抓走,小包子第二次痛恨自己的弱小。
麵對強大的敵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當初被鬣狗襲擊的時候,就決定要學本事,以後要保護雲朵的。
為什麼一直不跟爸爸說,為什麼不說!
他應該要試著重新開口說話的。隻要他能說話,就可以告訴別人自己的想法。
蕭晨想哭,可是爸爸說那是軟弱的表現。
憋回眼淚,想起大人說的赤炎部落,雲朵可能就在那裏。
爸爸已經出發了,他不會帶自己去。自己好想好想快點見到雲朵。但是自己還太小,不能去拖累爸爸。
隻要爸爸在,一定能把雲朵帶回來,他會乖乖的在家等。『摸』了『摸』身上雲朵給他做的小背包,爸爸,雲朵,你們要快點回來。
這兩天,族人們按照之前的任務,陸續帶回來許多的植物跟果實,在雲朵住的屋子前堆了個小山。
大部分植物雲朵也不認識,需要靠空間來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