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北暮和玄也帶著晨晨玩了一圈回來了。
看見廚房裏的情景,北暮吹了聲口哨,“阿媽,這是咋啦?”
“怎麼有個姐姐跪在這裏?”晨晨疑『惑』的眨著眼睛,上下左右的看赫娜。
赫娜手腳往裏縮了縮,眼睫微微顫抖。
雲朵輕歎,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她總要弄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吧。
“你先起來吧,別老跪著,我們一家子都不自在了,”轉而朝北暮道,“你們先去洗洗手,等你們大叔回來就開飯。”
赫娜算是個身經百戰的人了,在這樣的環境裏還是感到了不自在。
這種環境跟她以往迎來送往高聲調笑是不同的,這裏處處透著溫馨,一群人其樂融融。
西泰也在飯點的時候準時趕了回來,艾西已經替他盛好了飯,洗好手坐在艾西旁邊,享用得理所當然,偶爾也會狀似不經意的夾兩筷子菜到艾西碗裏。
一群人隻能裝沒看見,大家還沒說什麼呢,艾西的臉都能燙熟雞蛋了。
赫娜被暫時留了下來,坐在飯桌的一席之位上,跟眾人一起享受雲朵做出來的美味。
米飯,各種肉菜青菜,湯水,其實她根本叫不出名字,她都不認識也沒見過,隻知道很好吃,很好吃。
埋著頭,讓眼淚悄悄的滑落到碗裏,希望這一次是真的找對了人,真的抓住了機會。
飯後大家齊聚客廳,開始聽赫娜把事情娓娓道來,讓大家弄清楚事情始末。
赫娜是東族人,家裏父母早逝,她跟伴侶之間相處得也不好,離親後被塞班哄騙著來了西部,本以為是個美好的結局,哪知道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初到的時候,一切都很好,塞班也對她一如既往的深情,可是在她帶來的錢財被揮霍光之後,一切就變了。
從最初的爭吵發展到後麵的動粗,一次比一次惡劣,終於有一天,她被塞班當成了生財的工具,用她的身體。
“塞班這次打上了你們的主意,”赫娜欲言又止,不好意思說出來。
“讓你接近我男人?”雲朵挑眉問道。
赫娜點點頭,“我不敢反抗他,白天的時候找了機會跟蕭野兄弟接觸,但是他很正直,他看我的眼神跟別人不一樣,所以我才萌生了求救的想法。”
赫娜曾經試過逃跑,可是每次都失敗了,她沒有錢沒有食物,就算逃掉了在路上也活不了。
家離這裏太遠,她又是一個孤身女子。
這次遇到蕭野,見蕭野看她的眼神始終清明,下午的時候經過一番試探,最後決定豁出去試一試,反正不會比現在更壞了,有那麼一絲希望,她不想放棄,這種地獄般的生活,她要遠遠逃開!
“你怎麼知道他的眼神不一樣?”雲朵斜睨蕭野,心裏相信他,卻仍然止不住的泛酸。
赫娜又怎麼會不了解雲朵的心思,自嘲的笑笑,“男人看多了,一眼就能就能看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接觸過的男人,有的臉上鄙夷眼睛卻貪婪的看著我的臉和身體,有表麵正經的眼睛卻『露』出被其他女人愛慕的竊喜……
蕭野沒有,他很平靜淡然,眼裏除了疏離,什麼都沒有,但是他看你的眼神卻不一樣,他一看見你,眼神就很柔和,很暖,這就是他對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態。”
西泰靠坐在椅子上,等眾人說玩議論,才朝艾西陰惻惻道,“塞班?那個欺負你的流氓?”
艾西臉『色』不自在點的點點頭,“他在村子裏很出名,為人又混又無賴,大家都不願意招惹他。”
“不過一個流氓,有什麼好怕的。”皺起眉頭,西泰嗤道,就那渣渣的武力值,居然能活到現在,他都覺得驚奇。
“就是因為他太無賴,誰惹了他他總能想出陰招去對付別人,所以大家才不想招惹他,不是他拳頭有多厲害,他會不擇手段的讓你頭疼,
砍掉你田地裏的作物,放火燒你家的房子,偷偷去砸你家的東西,事情做完了別人抓不到證據,拿他沒辦法還隻能吃下啞巴虧,久而久之就成了這樣。”
赫娜輕輕解釋,這裏的村民都是有家有室的,根就在這裏,西塞的那些陰招讓他們防不勝防,又抓不住他的把柄,最後隻好對他避而遠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都說流氓怕無賴,就是這個道理。
“我本來還想把他留到後麵慢慢整治,現在大家都忙,騰不開時間,沒想到讓他多蹦達兩天,就開始不安分了。”西泰嗤笑,秋天的螞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