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群仍然驚惶未定,人與人之間自動隔開了一段距離,就怕自己是下一個目標。
北暮乍舌,“下手真狠,一下三條人命,這裏所有的人都成了嫌疑犯,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玄一曬,“見不得光的東西始終是見不得光,永遠隻敢背後下黑手。”
“你還別看不起這種背後下手的,這種人通常活的最久。”
雲朵沒看現場,隻輕歎,“看來我們當初的猜測沒錯,那些人就窩在東族,甚至有可能就在我們身邊出現過。”
“他們那是對付不了我們,所以找無辜的人下手泄憤。”
雲朵搖頭,“不可能那麼單純,他們做每件事情都一定帶有他們的目的,隻是我們目前還不知道而已。”
“想那麼多幹嘛,這是東族的事情,阿媽你別瞎『操』心啊。”北暮目光灼灼的盯著雲朵,事先警告。
雲朵白眼一翻,要不要盯得那麼緊,“我不『操』心,有你們在呢。”
很快,秋原就帶著幾個人趕了過來,查看過現場之後,跟加勒低聲討論了一會。
不知道他們商量了些什麼,加勒一臉凝重,走到馬車旁邊跟蕭野歉意的道,“蕭野兄弟,當街殺人這事情太嚴重,我們要封閉城門嚴厲調查,沒辦法陪你們繼續逛了,我希望你們能在這裏多留一段時間,當然,如果你們要走,我也可以送你們出城。”
事情的嚴重『性』蕭野能理解,加勒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至於封閉城門,加勒說是為了防止凶手往外逃竄,危及到其他地方。
“加勒族長,你去忙你們的,至於我們自有打算,你不用費心。”
加勒和秋原著人抬著三具屍體匆匆離去,貿易街上的人群仍然滯留不去,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蕭野重新駕駛馬車,來到驛站門口,一家子商量了一下,現在不宜離開。
那些人殺人的目的,是挑釁也是挑撥。
他們剛到這個地方,就發生了死人事件,也可以讓人理解成為,凶手就是為了傳奇家族才殺的人,不管原因是什麼,他們家也都脫不了幹係,如果他們不來,那幾個人也許不會死。
“幸虧還有個驛站可以住住,真是的,這都什麼鬼玩意兒破地方,想走還走不了。”北暮嘟囔抱怨。
“看過情況再說吧,目前看來加勒族長想要查出凶手非常困難,這種惡『性』事件如果最後不了了之,引發的民怨會很重。”蕭野皺眉道。
“東族內部的隱憂實在太多了,老族長被莫名謀殺,接著到處發生搶劫縱火,食物短缺,貿易被斷,被三族抵製,再到現在的當街殺人,”雲朵雙眉微蹙,若有所思,“這麼多的事情,在短短的半年內發生,我總感覺好像要出什麼大事了似的。”
“我們現在隻能靜觀其變,”蕭野沉『吟』了一會兒,“找個機會,還要給其他三族提個醒,密切注意部族的變化。”
雲朵點點頭,防患於未然。
被殺的三個人,經查都是鎮上的普通居民,各自家裏都有老有小,他們這一去,家裏一下子就垮掉了一半。
尤其是兩個男子,相當於家裏的頂梁柱,如今留下孤兒寡母,怎麼活下去都不知道。
那個女子家裏的孩子才三歲多,現在天天哭著滿院子找阿媽。
從死者家裏出來,加勒雙手緊握成拳,整個人都覺得難受的不得了。秋原靜靜的跟在他後麵,不發一言。
“秋原,蕭野跟雲朵夫『婦』在哪?”加勒啞著嗓子,低落的問道。
“驛站。”
加勒腳跟轉了個彎,往驛站走去,現在天已經擦黑了,按說不該再去打擾,可是他忍不住。
想找個地方坐坐,找個人說說,秋原不是個傾談的好對象,半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
來到驛站,裏麵有著淡淡的燈光,看著很溫馨,不像以往,晚上經過這裏隻有一片黑漆。
雲朵一家子這時候剛吃過晚飯,在陌生的地方大家都有點不太習慣,正坐在客廳裏玩撲克。
打斷別人一家子的閑暇時間,加勒也沒心情客套道歉了,沉鬱的坐在一旁,唉聲歎氣。
北暮朝天翻了個白眼,撲克玩不了了,改五子棋吧,好久沒玩了,至於兩個大人,已經被加勒吸引過去了,立場真是不堅定。
三個死者家裏的情況,從加勒嘴裏說出來,聽者也難感覺到沉重。
“他們平時靠什麼維生?”雲朵問道。
“都是普通家庭,平時種著幾畝地,去年山上的獵物也不能打,好容易熬到現在,家裏的田地都剛剛播種完,以為今年的情況會好一些,哪知道就出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