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
雲朵悲憫的搖搖頭。
“說過的話,潑出的水,雖然這是戰場,但是我說話依然算話。”
春原陰沉沉的笑了起來,“誠,抓住她,全體聽令!岸上的人,一個不留!”
副手聽到命令伸手再次抓向雲朵,秋原麵『色』微變同時伸手,與其讓雲朵在別人手裏被脅迫,不如他來。
岸上,礁石背後一片凝重。
本來大有勝算,但是這個時候火『藥』彈已經不能使用,他們甚至不敢往那方『射』箭,雲朵在那裏。
而他們用以當盾牌的俘虜已經『射』死泰半,意圖靠近船隻幾次被『逼』退。
詭異的是蕭野父子四人臉上竟然掛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接下來的事情。
而雲朵在聽到命令的時候,悲憫終於化成了冷笑,無視身側秋原跟副手怪異的表情,朝著岸邊大喊,“晨晨!開工了!”
響亮的聲音雀躍的傳來,“阿媽!快點,我等不及啦,我要他們好看!”
就在眾人一頭霧水的時候,天空的顏『色』陡變。
那片灰蒙蒙似是被什麼東西劃開,乍泄出七彩流雲,帶著明媚的顏『色』,帶著灼灼的火光。
不,那不是流雲,是徜徉在空中的怪獸!噴火的怪獸!
那灼灼的火光將天空映得透亮,唯美,如同夕陽下晚霞。
地上、海麵上鴉雀無聲,連波動的海水都沉寂了下來。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春原呆呆的看著天空的異變,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秋原同樣怔怔的,看著在半空中無法寸進的手掌,苦笑,“原來,這才是你全部的實力。”
雲朵早在送走晨晨的時候就已經支起了空間屏障。
沒有了製肘,她就不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弱女子。
既然春原執『迷』不悟,她的善意她收起,秋原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這是戰場,在戰場上憐憫敵人,就是對自己人殘忍。
副手一臉見鬼的表情,驚駭的看著一臂之遙的雲朵,不論怎麼嚐試,就是跨不過那段距離,進不去那方天地。
“你們這些該死的,統統給我去死!”一聲略帶童稚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安靜,“寶貝們,把他們打成豬頭!把他們烤個外焦裏嫩!”
隨著這道聲音,這片海域漸起喧囂,驚呼、驚嚇。
北暮跟玄嘴角抽搐,默默低頭。
蕭野眼裏漾著濃濃的笑意,看著船上笑意『吟』『吟』的女子,隱晦的癡『迷』,近乎貪婪。
麵對天空淩空飛躍的龐然大物,淩厲的箭矢顯得那麼不堪一擊。
果真如晨晨所令,火龍席卷了幾乎所有的船隻,迫得船隻上的生靈紛紛落海。
唯一幸免的隻有雲朵那艘船,甚至有靈獸體貼的將船推向岸邊,遠離了熊熊燃燒的火海。
船滑動的時候,秋原跟副手躍到了春原身邊,這時候春原手中的弩箭已經直直朝雲朵飛『射』而去,帶著他所有的怨恨和猙獰。
“咚”的一聲輕響,在喧鬧中幾不可聞,在外人眼中看到的,隻是箭矢憑空微頓,然後筆直落下。
懸起的心落下,看著那個離他越來越遠的柔婉女子,秋原嘴角苦澀,明知她的能力,居然還是會擔心。
他還記得第一次在驛站做客那晚,她給他們斟滿了蓧麥酒,然後坐在一旁,臉上帶著很溫柔的笑容,那晚的燈火很暖,照在她的臉上,有一種橘黃『色』的暖光,很美很美,那時候他就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