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沙,你還活著!好意外!”
這是來到吉那厄市,薩沙聽到的第一句話。
“死禿子……”薩沙幹淨利落的將說話不中聽的康尼幹掉,轉而對馬可露出燦爛笑容,“馬可,說點什麼呀~”
“嗬嗬……”馬可幹笑著擦了把冷汗,“那個,一路奔波估計也累壞了,大家到我家吃頓便飯吧……”
佩特拉還有事在身,自然不會跟大家玩到一起,交代了四人不要離開吉那厄市,便與幾個同伴一起去忙了。
“怎麼一下子放鬆警惕了,我真是搞不懂調查兵團的想法。”馬可有些抑鬱。
在去馬可家的路上,薩沙讓出沉默走在自己身後的格璐妮,道:“這位妹妹就是被團長大人青眼有加的人物,你們可不要怠慢了。”她擺出一副狗腿的樣子,做出介紹的手勢。
見格璐妮並不理睬她,馬可倒是來了興趣,“馬可、康尼,”他指了指自己和康尼,鄰家大哥哥一般的溫和微笑讓馬可十分有眼緣,“你怎麼稱呼?”
格璐妮上下打量他幾眼,一臉木然的向薩沙歪了歪頭,然後越過幾人,自顧自往前走了。
“她……什麼意思?”康尼完全沒有鬧清狀況。
“……”薩沙撓著鼻尖,大感自己想要改變格璐妮的道路舉步維艱,“她的意思是:她的名字是格璐妮,這種小事問我這個代言人就可以了。”
“才幾天,你們關係就這麼好了?”馬可道。
薩沙翻了個白眼,她很想將自己手臂和肩膀上的牙印亮給他看,終究還是罷了,她沒好氣的道:“是啊,女生的心思你們不懂……”我也不懂好吧?
“那你去告訴她,我家該左轉,她要是再直走下去,會掉河裏的……”馬可正色道。
一個兩個的說話要不要這麼賤。
菜色豐盛,馬可的父母人很好,他們反複說著請薩沙和康尼在訓練兵營多照顧些馬可,這孩子自小沒吃過什麼苦。康尼一腦門子虛汗的陪著幹笑,暗道自己和薩沙兩個人的智商摳出來也抵不上人家的零頭兒,靠什麼照顧人家啊……薩沙倒是不見外,如往日一般沒有自知之明,她拍著胸脯言之鑿鑿的請二老放心,這讓康尼覺得忒昧著良心說話,頗不心安,左右看看還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加入格璐妮的麵癱行列最安全。
晚上,薩沙躺在臨時住所的大床上,想跟睡一間屋子的格璐妮搭個話,卻發現人家早就裹著被子睡過去了。
好好休息也對,明天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輕鬆,佩特拉說過要指點他們功課,不然回去會被落下的。薩沙歎口氣,自己伸著懶腰,突然想起還欠利威爾兵長一份檢討。
啊,對了,寫檢討。她翻身坐起,從行囊裏找出本子,撕下一頁來趴在床上琢磨起來。
[親愛的……]滾蛋!說啥呢,又沒吃藥就出來了是不!薩沙將紙揉成一團丟掉,重撕一張。
[敬愛的利威爾兵長:
在這裏,請接收我誠摯的道歉,懷著悔意寫下這份檢討書,我為自己幾日來對長官的不敬感到深深的自責。]
然後呢?
薩沙撓著腦袋,翻遍腦海中每個犄角旮旯,再也找不出隻言片語可以填補這份檢討書。
就這樣交上去的話,別說言辭懇切了,連態度端正都不算吧!怎麼辦怎麼辦,會被踩臉的……她痛苦的捂著臉,可靈感君並沒有因她的祈禱而光顧。算了……先寫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