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情況怎麼樣?”沉姨看到房門打開了,看到醫生就追上去問。
倏嫻也跟在後麵,淺少也急著走了上去,三個人皺眉等待著醫生開口。
“哪位是病人的家屬?”醫生拿開口罩問。
“我是,”沉姨回答。
“病人患有心髒病,這個你應該清楚的吧!還有全身多處骨折,起碼要休息一個月才會完全痊愈,親屬來我這邊簽個字,”醫生說完走開了。
心髒病?
心髒病?
心髒病?
三個人分別在心裏都念了一遍,臉上都寫滿了驚訝。沉姨感覺腳好無力,倏嫻趁機扶住了她,“沉姨你沒事吧!”
沉姨沒說話,倏嫻扶著她跟上醫生。
淺少走到病房前,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小顏,傻瓜,你自己患有心髒病,怎麼還去那個可怕的地方呢?難道不知道那樣子對你造成多大的危險嗎?你個傻瓜,現在好了,不用去上學可以休息了吧?
坐在了床沿邊,靜靜地看著她。
“醫生,你說心髒病是什麼意思,”沉姨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啊,而且小顏的爸爸媽媽也沒跟她說過這件事情,那麼多年了,不都好好的嗎?
“你不是病人的家屬嗎?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呢?”醫生真感到好奇。
“病人患的是先天性心髒病,這種病一般分兩種因素,一,可能由於母親在懷孕早期的疾病或服用的藥物有關;二,與遺傳有關。我不清楚你們家族哪位有心髒病,最好來醫院來確認一下,因為病人的病情不是很樂觀。”因為剛才聽她的語氣,醫生敢斷定眼前這個人肯定不是病人的媽媽。
“那會怎麼樣呢?”沉姨問。
“這個病我們心裏都該有個數,”醫生臉色頓時很不好看地說。
沉姨的臉一下子拉的好長。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淺少被沉姨和倏嫻卻說回去了,而沉姨卻一步也沒離開過小顏,這孩子,一定受了很多苦,先天性心髒病,怎麼從來都沒看到過小顏發病呢?都十年了,怎麼一次也沒見過呢?
床上的人現在終於平息下來,呼吸均勻的聲音讓沉姨的心懸著終於是掉了下來,可是始終不明白,不放心,她起身拿起走出房間,拿出電話。
撥通了一個號碼。
燈光下,無人的座椅上,沉姨對著電話說了很久很久。
回到病房,就趴在了床沿邊閉上了眼睛,太累了。
一台蓋著棺蓋的棺材橫放在山林中,周圍是很多樹枝,天空中突然一個閃爍,緊接著就是一個震耳的轟隆聲,打雷了,隨後便下起了雨,刮起了風,風就這樣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棺蓋被吹得都在震動,突然一個雷聲一個閃電,棺蓋不知道為什麼就開了,這個棺材裏並不是空蕩蕩的,也並不是一對腐爛的白骨,定睛一看,而是淺森茂,此時臉乍白,毫無血色而言,似乎沒有了呼吸,從嘴角還要眼睛裏鼻子裏耳朵裏都紛紛爬出一大堆很惡心的蟲子,慢慢的慢慢的,淺森茂的整個身體都被蟲子沾滿,漸漸地,蟲子似乎在不斷撕咬著他的肉,群體的力量是不窮的,眼簾裏出現的竟是殘留下來的骨頭,就連眼珠子都被吃個精光。
天際中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喊叫聲,而病床前的人都驚呆了。
“小顏,小顏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好像很害怕一樣,淺少輕輕地拍打著小顏的臉蛋。
病床上的人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淺少,“淺少,淺森茂呢?他人呢?他怎麼樣了,”聲音很輕,但是已經廢了蠻大的勁說出來的。
淺少一愣,沒想到自己都傷成這樣還想著他,“他在隔壁房間,沒有什麼事,隻是腳腫的很厲害,目前不能下床,別擔心了。”
“我怎麼會不擔心呢?”小顏也在問著自己。
“他中毒了,”淺少不想瞞著她,既然那麼擔心他,如果隱瞞了這點是不是會更加讓她心裏難受呢?
“什麼?他怎麼會中毒了呢?那怎麼辦?沒事了嗎?”小顏問,怎麼回事啊?難道他吃壞東西了嗎?
“醫生說他的腳上有被蛇咬過的痕跡,幸好醫院還有適合的血清,現在毒都清理幹淨了,別擔心了,好好擔心你自己吧!”淺少說。
蛇,難道就是那條本是咬傷自己的蛇嗎?是淺森茂伸手抓住蛇放手的時候咬到的嗎?好像當時還是因為我叫他害的他失神了,怎麼種種事情都是自己的錯啊。小顏內心慚愧死了,要是淺森茂有什麼事,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