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才發現吳若依整個人已經依偎在他的懷裏了。她聲音微微顫抖的說:“我好怕,我隻是想拍我心中的電影,為什麼會遇到這些事兒,在山上也是,嚇得我到了城裏,可是還有人搗蛋。”
張繼抱著身子微微顫抖的吳若依,心裏忽然湧出一種名叫憐惜的東西,她哽咽的聲音如同針一樣,刺得他的心好疼。
“好了好了,你張大哥在呢。”張繼緩緩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身說,“你看,你的同事都在幫你,你的朋友都在幫忙,你的父親更是你堅強的後盾,你別怕。都過去了。”
在張繼的安撫下,吳若依的情緒緩緩的平息了下來,正好之前叫的救護車來了,幾個醫生對她和半夏的眼睛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理,便帶著他們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而其他人則同仇敵愾的自發將最後一個鏡頭拍完。在夏衍的指揮下把東西收拾好,回去了。
張繼自然是陪在了吳若依身邊,他緊緊的握著在吳若依的手,心裏轉的飛快,吳若依受到的兩次襲擊都有虎哥的影子,看來此事兒並不單純,好在他在人群裏給倉換逃跑的虎哥身上下追蹤香,等到將二人安置好了,他定要去會會這個虎哥。
吳遠山趕到的時候,便看見張繼正守在已經睡著的吳若依身邊,他後怕的說:“還好當時你在,若是那些人冒冒失失的用水給若依洗眼睛,若依的眼睛就完了。”
張繼站起來說:“我想去調查一下那個虎哥,總覺得他好像是針對若依。”吳遠山憤憤的說,“我已經讓警察局裏的熟人幫我在查那個人渣了,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他。”
若依悠然醒來,輕輕叫了一聲:“張大哥。”卻聽到自己的父親說:“他走了,說是去調查一下那個虎哥。晚上會送飯過來,這小子真是實誠,我讓家裏保姆送不就完事兒了吧,他卻說要給你做特殊的營養餐。”
若依心裏一甜,然後輕輕說:“爸爸若是忙就走吧,不用陪著我。”
吳遠山搖了搖頭:“到我這個歲數了,能有啥放不下的工作啊,上次生了一場重病,我算是大徹大悟了,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他輕輕歎了口氣,“若依,我知道平日裏對你關心太少了,你從小就懂事聽話,什麼都不讓我操心,我也習慣了你什麼都優秀,獨立,便沒把心思放你身上,爸爸錯了,以後爸爸好好補償你好嗎。”
“有什麼好補償的,我從沒怪過你。”吳若依低著頭,淡淡的說,後母表麵賢良,其實對自己不聞不問,父親成日早出晚歸,她怨過恨過,但是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她有了關心自己的人,想著那隻一直握著自己手的那隻強有力的手,她的心砰砰跳了兩下,忙有些慌亂的說,“張大哥獨闖虎穴,不知道有沒有危險,還有啊,那個叫半夏的小家夥在我身邊也被波及了,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爸爸,你幫我去打聽一下好吧。”
張繼到了小巷深處一個麻將館前,他抽了抽鼻子,然後問小乖:“確定是這裏嗎。”
“味道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小乖隻恨自己手短,否則肯定要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張繼的鼻子翻白眼,居然敢質疑我乖爺,誰給你的勇氣。
張繼安撫的拍了拍它的小腦袋,然後走了進去,裏麵煙霧繚繞,人聲鼎沸,大家都在拍桌前興奮的叫嚷著,希望自己能胡一把好牌翻個本。
一個在門口扇著大蒲扇的老頭看向張繼:“生麵孔嗎,誰介紹你來的。”
“虎爺。”張繼畢恭畢敬的說,“我借了他的錢,他說這裏回本快,我就來了。”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繼,擺了擺手,示意他進去。
張繼忙走了進去,那些個在牌桌前廝殺的人全然沒有注意來了個新人,而幾個打手模樣的人懶洋洋的看著張繼在牌桌前穿梭,張繼順著氣味的方向緩緩的挪到一個鐵門前,看著鐵門前坐著的人恭敬的說,“虎哥說裏麵的數額大,讓我去裏麵。”
“小子,你帶錢了嗎。裏麵可是一把幾萬的。多的上百萬的都有。”那個打手輕蔑的掃視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