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什麼也沒有幹,就這樣灰溜溜的跑回來?」淡淡的語氣裏麵,充斥著一種不祥的意念在其中。
坐在一張大沙發上,渾身包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被,臉上充滿著病態的潮紅,喀萊司忍不住吸吸嚴重阻塞的鼻子,嘶啞著聲音抗議道:「不是我什麼都不想幹,而是對方的勢力實在是太強了,就算把我加進去,憑我這一人一槍也做不了什麼。」
坐在喀萊司的正前方,一身藍色布袍、完全掩飾住本身狂傲氣息的方天宏,冷斥道:「這還不是什麼都沒幹?說實話,要不是看你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又是你幫我把強子還有剛子的屍體帶回來的話,我真想一掌活劈了你!」
對於方天宏的狠話,喀萊司完全不為所動,隻是淡淡苦笑道:「老家夥,我要說幾次你才明白,麵對那種情況,我能夠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原本我還想在強哥他們撤離的時候幫忙阻攔一下追兵的,誰知道人家根本連追都不追,直接派出一個高手,一槍解決掉他們,你這教我怎麼出手呀!」
聽見喀萊司的話後,方天宏不禁一滯,他其實也很清楚,喀萊司所說的並沒有錯,事實上,他能夠將紀鴻剛與紀鴻強兩人帶回來,已經很對的起他了。
剛剛他的憤怒,不過是因為一時之間聽到自己最重視的兩個晚輩,竟然變成了一死一昏迷,再加上連日來的勞心勞力,所以忍不住對喀萊司發起火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方天宏深深的歎息起來,最後抬起頭來,對著喀萊司說道:「失禮了,是我最近火氣太大,一時之間控製不住,遷怒於你了。」
喀萊司微微的搖搖頭:「算了,我明白,這幾天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方天宏忍不住苦笑起來,豈止是不好過,簡直是度日如年呀!
打從紀家出事以後,王家便派出大量的人手,一方麵消化紀家的地盤,另一方麵則大力的打擊著他手下的毒龍團。
方天宏雖然已經派出大量的人手,不斷的偷襲著王家的人,隻是毒龍團終究不過是由一群小混混為主體的團體,在武力上根本就不是王家這種實力雄厚的大家族的對手,再加上又有張娘子一群高手從中相助,到目前為止,毒龍團的諸多據點已經被連根拔起,也損失了大量的人手。
想到這,方天宏忍不住站起來,來到更深層裏麵的一個房間,裏麵隻有一張木板床與一張桌子,而紀鴻強就是兩眼緊閉的躺在木板床上,至於桌子,則被一把巨大金屬劍狀物給完全占滿了。
在確定紀鴻強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後,他才來到桌子旁,不住的對桌上的巨大金屬劍狀物敲敲打打。
方天宏頭也不回的問道:「你剛剛說了,這把劍原先是剛子手中的那塊金屬疙瘩?後來因為強子吞下劍的母體,結果造成了強子與剛子以及這把劍的異樣變化,是嗎?」
方天宏身後,同樣裹著棉被走進這間屋子的喀萊司,不由的又想起了幾個小時前的遭遇,在打個寒顫之後,將身上的棉被又拉的更緊一點。
喀萊司嘶聲道:「沒錯,老家夥你都不知道,當我將強哥他們從河底拉上岸邊的時候,他們那個慘狀呀!我幾乎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說實在的,在那種情況下,他們竟然還能夠活著,我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後來,等我從河底把這把神兵拿上來之後,剛哥已經斷氣了,而強哥則跟瘋子似的,抱著剛哥的屍……身體,在爛泥中打滾,隨後又瘋言瘋語的取下剛哥手上的神兵母體,直接吃下去。
「然後我就看到從強哥身上發出白光來,不僅治愈兄弟兩人的創傷,還把我們困在其中。
「後來,冰塊總算慢慢融解了,我才勉強的帶著強哥他們跑回來。」
方天宏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望著喀萊司,相當嚴肅道:「那你還記得當時強子有說些什麼嗎?能不能複誦出來給我聽?」
喀萊司搖搖頭後又點點頭,最後無奈道:「真是對不起了,那時候我的注意力全在強哥的行為上,再加上當時強哥實在太虛弱了,聲音不是很大,因此我不太記得了。」
方天宏聽完,還不及表現失望的臉色,喀萊司又繼續的說道:「但是我依稀還有些印象,強哥似乎是說這是剛哥的意思,要他拿著這把神兵不知道幹什麼去。我隻記得這些了!」
低著頭,喀萊司凝眉苦思下,久久才帶著歉意說道,隨即又納悶的問道:「不過這很重要嗎?」
「不知道,畢竟你所說的實在是太過離奇了,我想從強子的話中看看能不能查出原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