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檢查所有強盜的身體,最後確定再也沒有他要的東西以後,這才將其中的九人拋下深不可測的小湖當中,隻留下那個掉出小冊子的屍體,幫他挖了個坑埋進去。
完成這些工作之後已經傍晚了。
紀鴻強站在那名強盜的無名墓前,感慨的祝禱道:「這位不知名的兄弟,雖然你因為對我意圖不軌而被我殺了,但我還是要感謝你。
「今天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發現到我家祖傳神兵的下落。
「今天兄弟我也算對得起你了,沒有把你的屍體拿去喂魚,這就算我們兩清了。」
說完,紀鴻強對這個小土堆拱拱手,帶著滿袋的戰利品以及那本小冊子,抄近路往最近的高速車道奔馳而去。
意外的獲得了自家祖傳神兵的下落,紀鴻強是既高興又憤怒。
高興的是,他終於可以確定,家族被奪走的神兵,果然是被運送到這裏了。
憤怒的是,家族守護了數百年的神兵,如今竟然淪落到一家連名字都不曾聽說過的小小商會手裏,這讓他又怎肯罷休?
騎在快速奔馳的魔獸上,紀鴻強摸摸口袋裏的冊子,喃喃自語道:「亨通是嗎?你準備好承受我的憤怒了嗎?」
經過了一整晚的奔馳,在天亮之前,紀鴻強終於順著高速車道,來到了下一個城鎮。
一古腦的衝進這個城鎮當中,紀鴻強直接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吧,迫不及待的叫來一杯清水,潤潤幹渴的喉嚨。
之後,紀鴻強拿出了口袋裏的小冊子,直接抓著吧台裏的酒保問道:「酒保,你知道亨通商行嗎?」
已經守了整晚的吧台,早就昏昏欲睡的酒保,剛剛被紀鴻強這樣一打擾,本來就不是很高興,加上紀鴻強叫的又是免費的清水,根本就懶得回答,逕自窩在吧台裏,有一搭沒一搭的擦著不知道已經擦過幾次的玻璃杯,連看都沒看紀鴻強一眼。
見到這個酒保這麼不識相,紀鴻強當場就站起來,直接一腳踢穿麵前的吧台,衝進去抓起酒保的襟口,大頭往前一湊,冷冷道:「小子,沒聽到老子我在問你話是不是?是不是找死啊!」
突然被紀鴻強的暴力給嚇了一大跳,別說是當事人的酒保了,就連原本待在酒吧中那些昏昏欲睡的客人,也紛紛驚醒過來,轉頭看向麵目猙獰的紀鴻強。
酒保到底是見多識廣,也不敢掙紮,連忙低聲道歉道:「大……這位大爺,真是對不住,剛剛小的在打瞌睡,沒聽到您說什麼,能不能請您重說一次。」
麵對酒保的低姿態,紀鴻強倒也真不好再繼續強硬下去,隻好冷哼一聲,鬆開大手,重新問道:「我問你知不知道亨通商行在哪?」
酒保強笑的鬆鬆領口,在盡量不觸怒紀鴻強的情況下,一邊從地上站起來,一邊回答:「知道,亨通商行嘛!我們附近很出名的商店,專門做些跟神兵有關的營生,大爺您找這商行嗎?」
紀鴻強心中大喜,隻是表麵上依舊是一副冷厲模樣,冷冷道:「少說廢話,你隻要跟老子說這家商行在哪就行了!」
眼光精準的酒保自然明白,看紀鴻強這樣子也曉得,肯定是亨通商行不知哪惹到這個狠人,現在人家準備找上門去了,隻是,酒保又忍不住心中暗暗叫苦起來。
紀鴻強這外來人可以不清楚,但是他這個本地酒保,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亨通商行的底細呢?
萬一跟他說了亨通商行的地方,讓紀鴻強找上門去,那他別說繼續在這混下去了,恐怕自己這條小命還在不在,也是個問題了。
心裏一邊叫苦連天,一邊閃過各種念頭,但是酒保可不敢怠慢,幾乎是紀鴻強剛剛說完,他便接著說下去:「這位大爺,小的也是聽其他客人提過這個亨通商行而已,聽說那家商行似乎是在隔壁幾個鎮上,至於您要的商行位址,小的實在是不知道,還請大爺您見諒!」
看到酒保一臉誠懇的樣子,紀鴻強也隻好冷哼一聲的問道:「那你知道有誰知道這家商行的總行在哪嗎?」
酒保心中忍不住暗罵一聲,其實不用去問別人,他自己就知道亨通商行的總行在哪,甚至在這家鎮上,便有亨通商行的分行,但是他又怎麼敢說呢?
剛剛是他臨時所能夠想出最好的答覆了,如今紀鴻強再這麼一問,酒保也隻能夠死撐著搖搖頭道:「這位大爺,真是抱歉了,小的並不清楚有誰知道。」
好不容易探到確實有亨通商行的存在,可是卻連消息都相當靈通的酒保也不清楚商行的位址,在這大清早的,紀鴻強也不知道該找誰問,忍不住歎了口氣,終於放過這個酒保,準備自己出去尋找了。
誰知道,就在紀鴻強剛剛歎息完,突然從腦後傳來一陣迅疾的風聲,同時一聲怒喝傳來:「你個龜兒子,大清早吵死人了,想找商行是不是?
告訴你,老子就是亨通商行的小老板。」
紀鴻強本能的一偏頭,隨即感覺到右肩一陣劇疼,同時一陣碎裂聲音傳出。
紀鴻強轉頭一看,隻見一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耳朵鼻翼甚至嘴唇上鑲滿了大大小小鋼環的怪怪年輕人,正傻傻的看著地上滿堆的木條,而在他手上,還拿著兩根椅腳模樣的東西。
紀鴻強連想都沒想,上半身一個九十度大回旋,粗壯的手臂蠻橫的揮中這個小老板的右臉頰。
以小老板這比紀鴻強還要矮上一個頭的瘦弱身材,哪裏禁得起紀鴻強盛怒之下的一記臂撞?
他甚至連哼都沒哼半句,直接應臂而飛,整張臉在半空中扭曲的不成*人樣,耳上、鼻上、嘴上的鑲環,在蠻力下直接離麵而去,滿嘴黃牙更是半顆不剩,全在半空中就噴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