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做人的藝術(2 / 2)

秦宇諾嚶嚶笑起來:“你父親是今年的狀元嗎?”

男子跟著低笑,笑聲如風過鈴蘭,充滿蠱惑力。秦宇諾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男子已不在馬背上,而是躺著。至於躺在床上,還是榻上,還是草地上,她全分不清。偶爾睜眼,透過男子散落在她麵上的頭發,她仍舊看見剔透星空,璀璨煙霞,很多花瓣在蒼穹深處翩然起舞。

唇上一溫熱,牙關被輕柔地撬開,青竹香味溢滿大腦。秦宇諾說:“這是我的初吻。”

男子的一隻手突然在她腰上一用力,掀起一朵青紫小花。秦宇諾驚叫一聲,就聽男子暫時離開她的唇,問:“你心疼?不該給我?不該給我要給誰?死丫頭紅杏出牆,就該受罰。”

男子變得激烈起來,秦宇諾被親得喘不上氣,舌頭如同被絞斷,滿嘴發麻,血腥味自喉間湧起。秦宇諾哀求道:“求你……”

男子就更飛揚跋扈。

秦宇諾含糊地分析男子的話。紅杏出牆?把吻給男子之外的人,叫紅杏出牆?秦宇諾隱約覺得男子的話不合理,充滿賊喊抓賊的味道。

但她的分析,很快被男子的凶猛和溫柔打斷。她重陷進與男子的繾綣中。那滋味真是好啊,就像小時候堂姐秦若凝喂她喝的那杯糖水,幸福得仿佛陷進陽光下的雲朵。

不過那杯糖水過後,貌似她遭了很多罪……

……

秦宇諾揉著太陽穴醒來,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了。

揉了一陣,睡前的事物才逐漸浮現在腦海,立刻令她渾身一激靈。

對了,自己不是在一個小驛站前看見大鴨?大鴨呢?

秦宇諾猛一抬頭,又是一激靈。

房間角落,一個蓬頭垢麵的人抱膝縮在地上,抬著一張滿是汙泥的臉,靜靜地、嚴肅地看她。

秦宇諾撫膺長歎:“大鴨!大白天你要嚇死我!”

乞丐大鴨說:“心中無鬼,就不怕被人看。”

秦宇諾撇嘴“切”了一聲。

剛“切”完,腦中突然炸開一團電火,燙得她滿頭烏發都開始打卷兒。

她剛剛好像不單單是睡,好像邊睡邊做夢來著。當然,做夢不算什麼,人都會做夢,不僅人做夢,旺財也做夢,做夢不算什麼。

關鍵在於夢中的內容。

她夢見什麼來著?

她夢見的東西,多麼濃豔、生動、老少皆不宜。

秦宇諾瞠目片刻,喉中發出淡淡一聲“呃”,就見大鴨盯她的目光更亮更犀利。

大鴨說:“你可能太累了,有點血虛,說暈就暈了過去,被我扶到這兒來休息。對了,房錢你自己出,我沒錢。”

秦宇諾不假思索地點頭。

大鴨再觀察她片刻,冷不丁問:“你暈得很開心?”

秦宇諾眉心一閃,反問:“嗯?”

大鴨說:“我覺得你暈得很開心,又扭又嘖嘖有聲,又像哭又像笑,聽起來很像……”

秦宇諾嚎叫著打斷:“我夢見一條狗追著我咬!我那是被嚇瘋了,看上去才失常。”

大鴨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點頭:“怪不得你的手腳動來動去。”

秦宇諾稍稍鬆了口氣。

但大鴨馬上又問:“為啥你的嘴也在動,狗咬你,你也在反咬狗?”

秦宇諾含著兩眶淚說:“我夢見把狗煮了,在吃狗肉。”

為了阻止大鴨的勤學好問,秦宇諾腦中靈光一閃,打算小小賄賂一下,又說:“不止我吃狗肉,大鴨你也在吃。我在夢裏送了你一鍋狗肉,你開心不開心?”

大鴨果然瞬間綻放出涎水橫流的笑,說:“開心極了!你真是個好心的女孩!帶錢了嗎?打發兩個唄。上次那點錢都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