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沐婉悅搬張躺椅坐在院子裏悠閑自得吃零食,眼角餘光掃著對麵院子動靜。

日光和煦,是個曬太陽的好日子。

執丹推著齊三爺緩緩走出月亮門,停在門口處曬太陽。

沐婉悅忍不住噗嗤笑一聲。

笑的聲音有些響亮,輪椅上坐著的齊三爺驀地張開眼,朝這邊瞅過來。

沐婉悅懶洋洋朝他揮揮手。

如果目光能殺人,沐婉悅已經被齊三爺殺死一萬遍。

“真是巧哈!我這個沐府的罪人被發配,你這個齊府的寶貝兒怎麼也被發配了?”沐婉悅嘴裏啃個梨子,邁著慵懶的步子走過去,調戲他。

齊三爺閉了眼,聾子聽不見,仰麵躺在輪椅上,活死人。

“是你作的局把三爺誑來的?好歹毒的婦人!”執丹咬牙罵道。

“彼此彼此!你主子不去我家敗壞我的名聲,我又怎麼會設局把他誑到這裏來。”沐婉悅道。

“小心爾的狗命!”執丹低喝一聲,麵露殺機。

沐婉悅瞅瞧輪椅上依舊一言不發的齊三爺,掩麵笑一聲,聲音楚楚可憐:“我請三爺來,是跟三爺講和的,小女子無意冒犯三爺神威,實在是抱歉,這就給三爺賠不是道歉,三爺大人雅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齊三爺終算又張開眼,瞅著她的臉。

“不說話,就是原諒我了?”沐婉悅笑道。

“滾!”執丹喝一聲。

沐婉悅當真轉身便滾。

身後卻傳來齊三爺冷冰冰的聲音:“你臉上的胎記,小爺能治,我們交換條件,你意下若何?”

沐婉悅掩袖吃吃笑:“不勞三爺費心,小女子覺是這胎記挺好,不想治。”

“敬酒不吃吃罰酒!”執丹喝了一聲。

齊三爺卻悄無聲息,沐婉悅好奇的回頭瞧一眼,隻見這位小爺又在合目養神,好像才剛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般。

小鵲比不得沐婉悅沉穩,至日落西山時,已經問了她幾百遍倒底有什麼法子找出那神醫,脫了這黴運。

這處黴運尚未脫,日暮時分,卻分明又多了個黴運,氣的小鵲簡直中跳腳罵娘。

這多出來的黴運便是在沐婉悅住的禪房的院子裏,竟然挖出了一具白骨!

也是沐婉悅多事,喝了一盅子庵主送來的甜酒便上了癮,讓小祿子去跟庵主現在了一壇來,又讓他去院裏梅樹挖個坑埋起來,說是這甜酒在地裏埋上幾天口感會更好。

結果小祿子這坑挖了一半,便挖出一付白骨來!

把個孩子唬的連滾帶爬滾進屋裏來,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伸手指著梅樹啊啊直叫。

沐婉悅走出去瞧見這白骨,吐口氣,說句驚天動地的話:“好可憐的女子!我定會為你報仇,你安心去罷。”

“大小姐,你怎麼知道這是個女的?”小鵲驚悚的神情問道。

沐婉悅呃一聲,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一世她可是個足不出戶的大小姐!怎麼說都不能自圓其說罷?

“猜的,這是尼姑庵,不是女的難道是男人?”沐婉悅好容易編了個謊話來,一抬頭見月亮門外停著架輪椅,齊三爺正目光炯炯的盯著這邊。

她量了下那目光的去向,盯的竟不是她,而是坑裏那具白骨,心中不由便有三分失望之意。

吃完早飯,沐婉悅搬張躺椅坐在院子裏悠閑自得吃零食,眼角餘光掃著對麵院子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