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位小姐便是兩年前失蹤了的慕容雪?”沐婉悅問道。
小鵲點頭:“這個你你便比我清楚了,大理寺所有案卷你怕是都瞧過,自然知道這起失蹤案,說來蹊蹺,當年隻聽說這位小姐要嫁人了,誰知道嫁人不成,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失蹤,怕是一直沒找著人罷?早成了懸案了。”
“橘絡國進貢的綢緞,除了皇室還有什麼人有資格穿?”沐婉悅忽然又問。
小鵲怔一怔,翻白眼:“當今聖上頭上有幾根白頭發,你可知道。”
“我怎麼能知道那個,我又不認識他。”沐婉悅答。
小鵲再翻翻白眼:“我怎麼知道什麼人有資格穿,反正我是沒資格穿,穿了是死罪。”
沐婉悅起身,朝屋裏走去。
不多時,隻見戰清輝帶著幾個弟兄遠遠而來,便有尼姑進來讓他們躲避,說有官差前來辦案。
沐婉悅叫過小鵲來,在她耳朵邊囑咐一番,小鵲聞言,走出去裝著瞧熱鬧,走至戰清輝身邊,忽然裝作對身邊的小祿子大聲說道:“聽說是個少女,莫不是兩年前失蹤的那位慕容雪姑娘麼?”
戰清輝顯然聽見她的話,兩眼一迷,起身離開。
小鵲後半句未講出來,生氣,衝著他背影嚷起來:“你說橘絡國進貢的綢緞除了皇室,還有什麼人有資格穿呢。”
戰清輝腳步頓一頓,卻是沒停,繼續朝前奔去。
倒是正在清理現場的一位六扇門的捕頭笑言道:“姑娘,這個我們卻是知道,那綢緞,隻有聖上賞賜才有資格穿,卻也不能隨便穿,隻有隨聖上祭天時才能穿一次。本朝能穿這種貢緞的人少之有少,算起來統共不過十幾個人罷。”
沐婉悅在屋裏聽的清楚,悵然朝對麵禪房瞅一眼,心裏暗歎,怪不得這齊三爺不想知道誰是凶手,怕是知道了也沒用罷?不過是徒增煩惱爾。
天至傍晚,突然陰下來,濃雲壓頂,一會工夫便是一場潑天大雨,下的是昏天暗地。
沐婉悅早早收拾上床,打算睡覺。
小鵲撅著嘴走進來,不悅說道:“對麵那位小廝跪在門外求你過去瞧瞧他家主子,說是犯了病,如此大雨不能下山去請大夫。”
沐婉悅一躍而起,蓑笠也不戴,徑衝出門去。
小鵲衝她背影喊一句:“什麼時候又會瞧病了?真是莫名其妙,竟然與一個又聾又癱的人瞧對了眼,真正是病的不輕。”
沐婉悅出門,執丹果然跪在門口。
沐婉悅拉他起來,一起來到東邊跨院齊三爺房內。
齊三爺好端端坐在桌邊喝茶,見她進來,默默倒杯茶,推到桌邊來。
“又有什麼事?想通了要娶我麼?”沐婉悅伸手拿過茶來,一飲而盡。
齊三爺不語,慢慢呷口茶,不時瞅她一眼。
沐婉悅惋惜的目光盯著他,咧嘴一樂:“不用等了,我是不會暈的,這點蒙汗藥於我,並不起作用,權當茶裏的配料了。”
齊三爺穩端著茶盅子的手微微一抖,眼神裏盡是詫異。
沐婉悅大大咧咧往椅子一坐,歎口氣:“我就不明白了,難道你那三位新娘子都是你殺的不成?這是又想拿藥蒙翻我,把我也殺了麼?”
“最後一位小姐便是兩年前失蹤了的慕容雪?”沐婉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