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梳妝整齊,沐婉悅又走出來,隻見一位青年美婦正推著輪椅轉身走進月亮門去。

雖然沒看清楚那青年美婦的麵容,但憑那舉止態度,沐婉悅便可想象出她的絕代風華來。

“這婦人是誰?”沐婉悅歪著頭問小鵲。

“這是齊家大奶奶,當年京城第一美人,娶她的人據說從她家門口直排到城門外,當中不乏皇室貴胄,王爵候爺,不知為何,最後竟然嫁給了齊府大爺齊豐殷,大家都說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小鵲倒是知道的多,娓娓道來,早上剛從庵裏的主持靜心那兒聽來的,如今是現搬現賣。

“她挺關心這個小叔子哈。”沐婉悅說一句,話裏一股餿味兒,小鵲都聽了出來。

“這京城第一美人什麼家世?”沐婉悅雙眼飄過一道奇異光芒,又問小鵲。

小鵲頓一頓,這個她倒是不知道,沒有問主持。

“難道這京城第一美人也是武林第一美人麼?”沐婉悅似在自言自語,說完,打個嗬欠,說聲困了,拔腿回房。

小鵲扯著她的衣袖,不肯讓她走,吼起來:“剛起來沒有盞茶工夫,又要睡!你中了瞌睡蟲麼!去聽主持說說八卦也強似天天睡覺不是。”

沐婉悅可不這麼想,她隻想睡覺,且她也沒有原主的好興致,喜歡到處找案卷來瞧看。

可惜她這一回卻是睡不成,戰清輝來了。

小祿子和小鵲兩人沒擋住,讓戰清輝直闖進禪房裏來!

沐婉悅坐在椅子上喝茶,見他威風凜凜走進來,淡淡招呼一聲,請他喝茶。

小鵲和小祿子一齊撲進來,向外推他,嚷著:“你這個人!小姐閨房豈是男人能隨便闖的!還不快走!”

戰清輝隨手一甩,便將兩人甩出門去,門重重的關上,砰的一聲巨響,沐婉悅便是一展眼。

“沐大小姐,戰某有事想請教你。”戰清輝冷冷開口。

“我覺得你昨天晚上就該來,結果晚了一天,看來是六扇門裏這差事太過舒適,下點雨便不肯出來幹活了。”沐婉悅和顏悅色說一句。

戰清輝目光收縮,雙手不自主握住了腰中佩刀。

“查出那姑娘的死因了?”沐婉悅問她。

“中毒而亡,一根牛毛毒針打進死者的後腦勺斃命。也難怪當年大理寺破不了這案子,這牛毛針細如發絲,軟如毛發,自後腦打入,怕是再能耐的仵作也瞧不出破綻來,直到現在皮肉不存,露出頭骨,方才看的清楚。”戰清輝道,聲音有些動容。

沐婉悅點點頭:“那仆射之女與大將軍之女的死因也必是這個了。”

戰清輝微微頷首,目光一凜,不自然的怔了一怔。

沐婉悅瞧出他的尷尬來,嫵媚一笑,秋波流轉:“戰捕頭,民女可是又放肆了。”

戰清輝清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一本正經開口:“沐大小姐,在下是來請教,你是如何得知這具白骨便是兩年前失蹤的慕容雪?又是如何得知害她的是穿橘絡國進貢綢緞之人呢?”

“戰捕頭,不是我說,這案子到此為止吧,你查不出個所以然,不但不會立功,若再查下去,怕還要被上頭怪罪。”沐婉悅淡聲道。

一時梳妝整齊,沐婉悅又走出來,隻見一位青年美婦正推著輪椅轉身走進月亮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