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二爺親自扶她進去,老太太卻又扭頭吩咐大爺:“明兒告假跟著去,也好有個照應,別出差錯才好。”

大爺笑著應一聲。

眾人等他們娘仨走進去,方才散了。

二奶奶便追著沐婉習說風涼話,頭一句便問著她,是不是早就認識大爺。

沐婉悅懶懶瞧她一眼,回一句:“沒有認識二嫂早,咱們算是早就認得了,還說過話兒呢。”

二奶奶一臉詫異,揪住她的衣袖,驚聲道:“三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我們見過?還說過話兒?真正是無稽之談。“

沐婉悅將她拉到一邊來,四處瞧一瞧,不遠處隻有輪椅上的三爺和執丹兩個人,便是嫵媚一笑,壓低聲音道:“奶奶三個月之前去遊過湖罷?穿著一身水紅色兒的衫褂,手拿著唐寅畫過的扇子,坐一個畫著清明圖的老大畫舫……”

不等沐婉悅講完,二奶奶伸手掩住了她的嘴,一臉驚恐,啞聲道:“我明明呆在艙裏沒出來,又化了妝,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沒為呀。若是我,就戴著鬼頭麵具,任是誰也休想認出來!”沐婉悅笑道。

二奶奶縮回手,一臉央求,若不是因為三爺在身後,怕就跪下了:“三妹,二嫂與你無怨無仇,你不會跟二嫂過不去罷?再說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不過是因為你二哥不在家,我實在悶的慌,才答應跟他們一起去玩玩的。”

沐婉悅指指自己的臉,笑的花兒一樣:“二嫂,我臉上的胎記是孔雀麵唄?是宜家旺夫的罷?”

“就是就是,可不是這樣,大爺說的對,一點沒錯,宜家旺夫。”二奶奶忙應承道。

“這就對了,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是不是?”沐婉悅笑道,撂下她,推起三爺,繼續走自己的路。

二奶奶怔在原地,半天不動,良久跺跺腳,咬牙罵一句:“小賤人!”

沐婉悅推著三爺回來,進了院子,三爺方才張開眼瞧著她,一臉的悲天憫人,開了口:“我勸你別仗著自己的小聰明為所欲為,二奶奶不是好惹的,你知不知道她在娘家有個外號叫作蠍子尾,蠍子尾什麼意思,知道吧?”

沐婉悅沒聽見他的話,倒是雙手合十,星星眼,一付少女狀:“我喜歡大爺!青年才俊!一表人材,談吐優雅,最重要的是,他懂得欣賞我,是我的知己。”

“執丹,關門。”齊三爺輕聲喝一句。

執丹過去關院門。

沐婉悅把眼瞪著他,不解其意。

“執丹,從今天起,派兩個護院看住院門,沒有我的令,不準奶奶踏出院門半步!”三爺冷聲道,一扳輪椅回屋去。

執丹朝目瞪口呆的沐婉悅攤手:“奶奶,你說,這是何苦?”

“不是,我,我做錯什麼了?要這樣對我?三爺,爺,你聽我說,你得給你解釋解釋,我究竟做錯什麼了……”沐婉悅追著三爺去,追進門去,屋門也咣一聲關閉。

大爺二爺親自扶她進去,老太太卻又扭頭吩咐大爺:“明兒告假跟著去,也好有個照應,別出差錯才好。”

大爺笑著應一聲。

眾人等他們娘仨走進去,方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