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見他偷了張花惜的水晶盒子,又聽他的甜言蜜語,以為自己在他心目中排第一。
可結果怎麼樣?
他竟然為了張花惜去死!
根本沒把她沐婉悅放在心裏!他引張花惜晚上來找他,就是為了報答張花惜的守護之恩,把這條命還給人家的!
這個該死的癱子!
所以這一次,沐婉悅治好了他身上的毒,順便下了黑手,封了他腿上的穴道,讓他變成個真正的癱子!
解子衛走過來請他們去老太太那邊吃飯,雖然一身素色裝扮,一眼瞧去,卻依舊覺得雍容華貴,光彩照人!
這身素色衣裙分明是嶄新的,連身上的頭麵首飾都閃著耀眼的光輝,能照出人影來。
也都是新的。
“二爺真是疼你。”沐婉悅順著她這身裝扮的意思,誇讚一句,算是對她昨天表現出來的貼心的回報。
解子衛得意一笑,攏攏頭,亮出手指上戴著的碧玉扳指,輕笑道:“什麼疼不疼的,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就知道拿東西來哄人心,你若跟他相處兩日便就知道,整個一個悶葫蘆,實是在無趣的很。”
“肯為你花錢的男人至少心裏是有你的,總比一分錢不肯給你花,隻把你當成粉頭來取樂的那些花心蘿卜好一百倍。”沐婉悅回一句。
解子衛知她說是依舊是她那天隨一幫孤老遊湖的事,臉一紅,歎口氣:“我嫁人之前是個唱戲的,隨著師傅天南海北自由自在過日子,可自從嫁了人,就被拘在這深宅大院內,出個門也有十幾號人盯著,更別說在眾人跟前唱戲了。日子長了不唱心裏便癢癢的很,那幫孤老以為是拿我取樂,我何嚐不也是拿他們取樂!憑什麼男人就能隨意出門遊玩取樂,女人就不行?”
沐婉悅頭一回被別人懟的無言可回。
轉念一想,卻又噗嗤一笑:“二嫂,你係出名門,怎麼又成了唱戲的了?”
解子衛冷冷一笑:“係出名門不假,可惜是個外宅庶出,若是個嫡親姑娘,哪怕是個家生妾氏養的,也不至於嫁給齊豐實不是。別以為他齊家高門大院住著,家裏出了位娘娘就算是名門了,可笑的很!這可是天子腳下,皇城根兒,一個石子隨便擲出去,便能砸中十個王爺,八個大臣的,他齊家一個奸商可算得了什麼!”
沐婉悅又是咯咯一笑,望三爺一眼:“二嫂,你就不怕我家這位跟你惱?”
解子衛帕子半掩麵,亂飛媚眼,也是咯咯笑:“你讓他惱個給我瞧瞧?我倒是想著他惱,他倒是真惱一個?”
“二哥昨晚回來說了什麼?”
三爺終於開了口,沉沉問道。
解子衛嚴肅了麵色,搖搖頭:“你們走後,府尹又派了一幫差役幾乎將沐府上下倒了個個,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實在是沒辦法,便請來了六扇門的名捕戰清輝。
戰清輝去沐府走了一趟,也是空手而歸,不過因為有他,倒更讓人放心,戰大爺最近這兩年可是逢案必破,風頭幾乎蓋過了大理寺卿萬國維。”
昨天見他偷了張花惜的水晶盒子,又聽他的甜言蜜語,以為自己在他心目中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