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侯府接客的馬車到了,在府外麵候著。
沐婉悅便裝著膽氣, 上前奏一句:“婆婆,要不然你們先去?留我在家等著三爺?侯府的麵子還是要顧及的,去晚了倒不好。”
齊老太太瞧瞧時辰,重重歎口氣,點頭應著,語重心長囑咐她:“好孩子,這個三兒呀!以前不覺著他是個惹事精,如今看來,三個兄弟當中,屬他最糊塗!你可要好好管著他。”
沐婉悅送他們上了車,站在門口台階上,又等了約有半個多時辰,才見三爺顰眉背手慢慢踱回來。
“這一回我終於知道了望穿秋水的感覺了。”沐婉悅揪著他回冷雪居換衣裳,不滿說道。
三爺溫柔若水的眸光瞅著她,歪歪嘴角,露出一抹迷人淺笑。
“少施美男計,從來不見老太太發這樣的霹靂火,明明知道今天要去赴宴,還要約戰清輝去皇宮查案,你是不是存心?”沐婉悅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小鵲和明薑站在一旁,掩嘴偷笑。
三爺歎口氣:“成了親的女子,果然囉嗦一些。一明明一顆上好的珠子,便就蒙了塵了。”
正與他梳頭的沐婉悅氣個後仰,狠狠一拽他的頭發:“確是蒙了塵了,沾惹了男人的氣味,便不好看了。”
……
兩人鬥著嘴,便也收拾好上了馬車,徑來到侯府。
侯府門前格外熱鬧。
不是因為賓客來的多熱鬧,而是因為兩夥人在吵架所以熱鬧。
侯府的護院個個手持鋼刀擋在門口,橫眉怒對,不準六扇門的兄弟進門。
六扇門的十幾個捕快手持令牌,非要進去拿人。
雙方都不敢勸手,隻敢動嘴,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步。
偏偏管事的都不來,由著他們互相吵。
沐婉悅的馬車被堵在了胡同口進不去。
夫婦倆個隻好下車步行。
“又是你作的妖!好好的宴席讓你和戰清輝攪和了是不是?”沐婉悅問著三爺。
三爺斜瞥她一眼:“豈不是合你的意?”
沐婉悅麵上露出欣然笑容:“能給二妹妹添添堵,確是我所願,豈不是還要謝謝你。”
“添堵的還在後麵。”三爺沉沉回一句。
沐婉悅扯著他的手走上台階。
正好此時,從侯府敞開的大門裏走出一個穿著大紅喜服的人兒來。
是張小侯。
“今兒是本小侯的大喜之日,你們若是想來討杯喜酒喝,小侯我非常開心,若是要來找麻煩,可別我不客氣。”
張小侯背拂著雙手,高聲對六扇門的捕快們說道。
“小侯爺,得罪了。”
戰清輝不知從哪個旮旯裏鑽了出來,手裏持著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緩步走到張小侯身邊。
“這個戰清輝,明明有聖上賜的令牌,為何還要屬下在門口吵嚷這些時候!這個人,真是陰險。”
一旁看熱鬧的沐婉悅說道 。
“一個從小沒有過優渥生活,靠自己刻苦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時,總會特別珍惜。同時,這個人也會特別的自卑。”三爺感慨一句。
一時侯府接客的馬車到了,在府外麵候著。
沐婉悅便裝著膽氣, 上前奏一句:“婆婆,要不然你們先去?留我在家等著三爺?侯府的麵子還是要顧及的,去晚了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