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悅望望天,明明一絲風都沒有,他為什麼要說風大?

“耳環哪裏來的?”沐婉悅問醫不歸。

“三爺說是家裏一個仆婦給他的。”醫不歸老實回答她。

沐婉悅怔一怔。

“風大記得添衣是好事,就怕添再多的衣裳也抵不住這寒風。”醫不歸縮著肩膀,也歎一句,慢悠悠走出門去。

沐婉悅去追三爺,追到小史門外,見他走進去。

一會工夫,屋內傳來小史的哭聲兒。

沐婉悅隻好呆在院子裏看花兒。

小史是她帶回齊家的,可這麼秘密的事,她卻隻跟三爺講。

三爺什麼時候走到沐婉悅身邊的,她都不知道。直到他出聲問:“這花兒都已經謝了,有什麼好看的?你若是喜歡,明兒我再種兩圃。”

“我知道你不喜歡看,有美人兒可看,當然花就不值得一看了。”沐婉悅悲傷的說道。

三爺摟住她,聲音和煦動聽:“那咱們現在就進屋去瞧美人兒好不好?”

“我隻是個庸脂俗粉,哪裏是什麼美人兒。”沐婉悅道。

三爺刮刮她的鼻子,笑的像朵花兒:“你知不知道,你吃起醋來的樣子比美人兒還要美一百倍。”

“美人兒吃醋是什麼樣子?你見過幾回?”沐婉悅問他。

三爺哈哈笑一聲:“耳環不是小史給我的,這隻耳環其實一直就是小史耳朵上戴著的那一隻,是我覺得蹊蹺,管她要來,讓醫不歸幫我查的。”

沐婉悅又怔一怔:“一隻耳環有什麼可蹊蹺的?”

“她左右耳上的耳環不太一樣,所以才惹起我的注意,你問她,她告訴我,這隻耳環是她娘讓她戴的,從家裏逃出來,她娘就讓她戴著這隻耳環,並且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事,就算窮死,餓死,也絕不能當掉這隻耳環。後來是童掌櫃又打了一隻跟這隻差不多的,湊成一對,小史便一直戴著。”三爺道。

沐婉悅的麵色便更加悲傷:“你竟然能看出小史左右耳朵上的耳環不一樣,你說說,你倒底看她看的有多仔細?我問問你,靈心公主戴的兩隻耳環可是一樣的?有不有差別?”

三爺將她摟的更緊一些:“傻子,你才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她們不過都是些小星星,小星星再亮,還能抵得過月亮的光芒去?”

“白月光看久了,未免刺眼,哪有小星星順眼,還能多瞧兩眼。”沐婉悅賭氣道。

三爺笑的像條老狐狸,吻著她的青絲,笑:“其實我早就懷疑張光複的案子與皇宮內苑有關,所以才會費盡心機去接近靈心公主,要想混進皇宮,最容易的路子莫過於攀上這位小祖宗。至於拿回家裏生意的事,不過是順便罷了。”

“你明明說是她先粘上你的。”沐婉悅道。

“我當然要想個法子讓她先粘上我,你也知道像她那樣的人,要什麼有什麼,若想要先去沾乎她,豈非困難的多。”三爺笑道。

“你想的什麼法子?美男計?”沐婉悅問。

沐婉悅望望天,明明一絲風都沒有,他為什麼要說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