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悅咳嗽一聲,悠悠開口:“我這歲數,做你娘也不合適。”
解子衛柳眉一豎,朝地上啐一口,罵道:“沒正經的,人家跟你說個心裏話,你倒占我便宜!小賤蹄子,老實交代,你鑽進大嫂的轎子裏幹什麼去了?出來便衣衫不整的,別以為我眼瞎,內衣都撕了好大一塊去。”
“有這工夫,你盯著大嫂就是了,咱們一條線的螞蚱,你到是盯我盯的緊?”沐婉悅笑一聲。
“不肯說,是不是?”解子衛拿眼睛瞪她。
沐婉悅就是不說。
她覺得這是別人的隱私,說出來真的不好,雖然知道解子衛嘴緊,不會往外傳,可不能說的事就是不能說。
解子衛也知道她這脾氣,見她不肯說,便也不再問,不過隱隱約約也能猜得到就是了。
她喜歡沐婉悅,就是喜歡她這種性格,該交心的時候交心,該掩飾的時候掩飾,極有原則,又極有人情味兒,很合她的脾胃。
沐婉悅懶洋洋回到冷雪居,打算哄三爺給她捏捏肩膀捶捶背,解解乏,這迎來送往陪笑說客套話兒,真不是個輕快活兒,比練武還累!
廳裏多了一個人!
三爺正一臉嚴肅的與他講著什麼。
見沐婉悅走進來,便就閉了嘴。
多的這個人是左清輝,見了她,起身給她行禮。
“好久不見,左捕頭。”沐婉悅皮笑肉不笑的跟他打招呼。
左清輝相當正經的朝她一抱腕,鄭重其事的應一聲:“好久不見。”
沐婉悅懶懶散散的癱坐到椅子上,問他們:“說什麼呢?我不能聽?若是不能聽,我就進去睡覺,不妨礙你們。”
“左捕頭設了誘餌,抓獲了人販子的兩個頭目,操了保國巷後麵的那兩家書院,救出十二個被搶來的姑娘,可惜讓他們把近年來販賣人口的帳本子給燒了,所以他們究竟買賣了多少人口,隻要他們不交代,便沒有準數。”三爺對她說道。
“誰是幕後大老板?”沐婉悅問。
左清輝搖搖頭:“那兩個嫌犯牙關硬的很,我親自審了一下午,也不肯交代是有人指使,隻說是自己的主意,看樣子是打算抗下所有的罪。”
沐婉悅盯著他,嘴角一抹古怪地笑容:”左捕頭,你一定有辦法讓他們說實話是不是?”
“三奶奶,下官實在沒辦法讓他們說實話,所以才來找三爺商量辦法。”左清輝道。
沐婉悅被他噎的直翻白眼。
“你沒有辦法,或許我有辦法,讓我見見那兩個嫌犯。”沐婉悅緩過氣來,對他說道。
“悅兒,你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麵不好,再說大哥剛成親,大嫂剛進門,二嫂那個人,嘴頭又厲害,心裏又沒承算,這幾日你就呆在家裏陪著老太太,幫她打理家事,這件事交給我去處理,我就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讓他們說實話。”三爺朗聲道。
沐婉悅咳嗽一聲,悠悠開口:“我這歲數,做你娘也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