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悅雙手抱著頭,往邊上躲一躲,躲過這一擊,大聲嚷道:“昨兒大嫂出去敬酒,這如意就那麼擺在桌子上,我進來瞧見了,怕人多眼雜,出差錯,便私自收了起來,換了一柄差不多的擺在架子上,原想著客人一走,便去還給大嫂,哪知道竟然混忘了。如此珍貴東西,原該弄個罩子罩著,放的妥妥的嘛!若不是我機靈,這一下怕真的給碎了,大家可是真的不要活了。”
老太太聞言,喘息一聲,麵色鬆弛下來。
左輕眉將如意交給明月,朝她施了一禮,拜謝。
“不用,不用,重要的是大家沒事,大嫂是有大見識的人,聖上賜的東西必是見多了,故才不以為意。我不一樣,我這是問一回見,所以一直懸著心,就怕有個閃失,如今弄的大家虛驚一場,實在是罪過罪過。”沐婉悅笑道。
“既然是虛驚一場,也沒什麼,不如讓二奶奶來一段正宗的青衣段子,給大家壓壓驚?”一個衣著繁華的婆子上前來,對老太太奏道。
老太太眼神一緊,瞪了她一眼。
不過瞪也白瞪。
這是左輕眉的陪嫁婆子,左夫人的心腹,連左大小姐都要尊稱她一聲郝嬤嬤。
“二奶奶會唱戲?”左輕眉問一聲。
“是呀,我雖然是左禦史的女兒,可惜是個外宅生的庶女,從小不得寵,大娘子不肯讓左禦史給錢養活我們娘倆個,我就去學了戲,其實我青衣唱的不好,我是個旦角,老旦唱的最好,今兒不巧剛才罵人嗓子罵啞了,待嗓子好了,郝嬤嬤想聽哪一段,我一定唱給你聽。”解子衛落落大方道,仿佛不知道戲子乃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麵的事。
郝嬤嬤倒是被她這一番話給說住了。
她原本想奚落奚落二奶奶,也好讓她以後作事收斂些,別讓自己的孩子闖出來這樣的禍事來。
可她忽然就這麼坦然說出自己的身世來,倒讓郝嬤嬤一時無法應對。
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出身不好!你能拿她怎麼樣?
“趕明唱個劉巧罵街,我最愛聽那一段,痛快。”沐婉悅倚著牆,笑嘻嘻來一句。
“劉巧罵街?這是什麼戲?我沒聽過?”左輕眉好奇問道。
解子衛吃吃笑一聲:“不光大嫂沒聽過,我這個唱了七八年戲的,也都沒聽過。”
“這有什麼稀奇,這劉巧兒罵街說的是從前有一個富貴人家一時破落,主母劉巧便被人瞧不起,後來那家主人東山再起,劉巧成了一品夫人,原先瞧不起她的那一幹人又都聚上來奉承,這劉巧看透世情冷暖,大罵她們的事兒。”沐婉悅一本正經胡謅道。
“什麼時候出的戲?”不光左輕眉當了真,就是老太太怕也當了真,把眼瞧著她,心裏也好奇,這熊孩子什麼時候看的這出戲?她怎麼不知道?
“聽她胡諍瞎編,我明兒唱,她今天晚上現謅是也不是?”解子衛笑著罵道。
“你唱戲,我寫戲本子,珠聯璧合,完美!”沐婉悅懶洋洋笑道。
沐婉悅雙手抱著頭,往邊上躲一躲,躲過這一擊,大聲嚷道:“昨兒大嫂出去敬酒,這如意就那麼擺在桌子上,我進來瞧見了,怕人多眼雜,出差錯,便私自收了起來,換了一柄差不多的擺在架子上,原想著客人一走,便去還給大嫂,哪知道竟然混忘了。如此珍貴東西,原該弄個罩子罩著,放的妥妥的嘛!若不是我機靈,這一下怕真的給碎了,大家可是真的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