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悅正要開口解釋,隻見鴛鴦朝她施個眼色,令她噤聲,自己伸手給老太太揉著肩膀,開口笑道:“老太太,既然把這事交給三奶奶去辦,您老就別再操心了,隻瞧著她究竟能辦成什麼樣!她才剛不是說會給您個滿意的交待麼。有咱家娘娘在,橫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老太太聽她的話,方才歎口氣,揮手讓他們離開,拭眼摸淚又開始埋怨:“都是些不省心的,沒一個爭氣的,可憐我那老二,讓我這個老婆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且說沐婉悅和常掌櫃的一起走出來,常掌櫃的也是好奇,問為何要把這些首飾毀掉。
沐婉悅正經了麵色,對他道:“常叔,你在金號做了大半輩子,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實話告訴你吧,這次的事不小,劉瑞沒跟你說實話,這批出了事的貨,並不是淬火不夠,成色不好,而是有人用鐵替換金子做了首飾的芯子,隻鍍了層金水在外皮,如今被內苑的娘娘發現了弊病。”
常掌櫃的一聽,三魂走了七魄,麵色煞白,渾身篩糠一樣抖起來,結結巴巴道:“三,三奶奶,奶奶,這,這,這可是,可是欺君大罪。”
沐婉悅歎口氣:“可不是欺君大罪,你現在明白我先前跟你說的那些話了?”
常掌櫃臉上的汗流如瀑雨,啞聲道:“是那個該死的混蛋竟然做這樣的手腳來害咱們,若查出來,定不饒他。”
“常叔,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這事不是說了實話或是暗地收回了首飾就能解決的,你聽我的,隻管照我的吩咐去做,現過了這一關,再找那惹事的人不遲。”沐婉悅正色道。
“三奶奶,你隻管吩咐。”常掌櫃的展袖拭著臉上冷汗,顫聲道。
……
又過了兩天,沐婉悅正在二房院子裏哄解子衛吃飯,解子衛依舊是成天啼哭,茶飯不思。
三爺曾告訴沐婉悅,過幾日待解子衛稍微平靜下,他會解決這件事,讓解子衛不再以二哥為念,以後能安穩度日。
沐婉悅不信他有這樣的本事。
解子衛對二爺的愛是真的,根本不可能忘記二爺好好過日子。她倒是怕解子衛一時會想不開做傻事。
三爺卻非讓她放心,說他自有辦法讓解子衛放下。
沐婉悅覺得三爺不懂愛,卻又好奇他究竟有什麼辦法。
一連過了這幾日,也不見三爺有什麼辦法,每天隻是忙著與齊天明研究怎麼夜闖萬府去找那本帳簿,沐婉悅這好奇心便也歇了,以為三爺不過是為了安慰她,隨嘴說說就是了。
“悅兒,也不知道你二哥在那邊過的好不好,也不托個夢跟我說一聲,難道他就不想我麼?想我怎麼不托夢給我,讓我好知道他究竟過的好不好?”解子衛拉著沐婉悅的手,哭的幾乎說不出話的嗓音念叨著這句念叨了幾萬遍的話。
沐婉悅正尋思著如何勸她喝兩口粥,隻見小鵲匆匆跑過來,說少府監的陳老爺來了,求見三奶奶。
沐婉悅正要開口解釋,隻見鴛鴦朝她施個眼色,令她噤聲,自己伸手給老太太揉著肩膀,開口笑道:“老太太,既然把這事交給三奶奶去辦,您老就別再操心了,隻瞧著她究竟能辦成什麼樣!她才剛不是說會給您個滿意的交待麼。有咱家娘娘在,橫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