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沐婉悅舉起一壺酒放到鼻子下聞一聞,笑道。
醫不歸歎口氣:“你怎麼來了?你要是想來,我自當雙門大開,親自迎接你進門,何必像個小賊一樣從窗戶裏跳進來?”
“我本來是想來找你的,可看見他, 便不想找你了。”沐婉悅指著方清輝道。
方清輝本來喝的煞白的麵色,一下子緋紅,受驚若寵的開口:“三奶奶找我有事?”
沐婉悅打量他一眼,麵色沉下來:“你今天跟明月成親?”
方清輝默默點點頭。
“今天晚上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不在家裏陪新娘,跑過來陪一個糟老頭子喝酒?”沐婉悅冷聲道。
方清輝諾諾,起身要走。
“你站住,我有話問你。”沐婉悅喝一聲。
方清輝停住腳步。
“販賣人口的案子你們究竟查到了哪裏?那本帳簿的事人知不知道?”沐婉悅問他。
方清輝哏一哏,才說道:“三爺他,他沒跟你說?”
沐婉悅不語。
方清輝歎口氣:“也對,左小姐剛進門,如果真的著實左相是這件事的幕後真凶,連帶著你們齊府也有不是,他不肯跟你說真話也有情願……”
他的話音未落,沐婉悅已經飛出窗去。
方清輝不知道自己的話該不該繼續再說下去,把眼瞧瞧醫不歸。
醫不歸舉起酒壺就著壺嘴喝兩口,袖子一抹嘴,問他:“你要是不想回家陪新娘子,咱們就繼續喝?”
方清輝果然坐下來,跟他繼續喝起酒來。
沐婉悅趕到左相府,府內已經是燈火透明,打殺聲一片。
她飛身上房,覷眼細瞧,並不見三爺和齊天明的身影,糾纏在一起打殺的是兩幫手持長槍的士兵。
一幫是相府的護院,而另一幫,看衣服上貼的字,竟然是三皇府的守衛!
沐婉悅目瞪口呆。
三爺跟齊天明說要夜探的意思,竟然明目張膽來打架?並不是要悄悄兒把帳簿偷走就行了?
兩幫士兵正打的熱鬧,隻見一位神色威嚴服色鮮明的老者大步從廳裏走出來,立在台階上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相府的士兵住了手,往後退。
一個人背拂著雙手自士兵身後踱出來,朝老者一拱手,笑道:“左相大人,齊天明有禮了。”
左相左佑權一聲冷笑:“我道是是誰大鬧相府,原來是齊大首領,如此興師動眾,可有找到你想找的那個反賊?”
“左相大人不肯讓在下搜,在下怎麼能找到那個賊子?”齊天明嗬嗬一笑。
“你當我左相府是什麼地方!”左佑權氣的胡子都撅了起來,怒聲喝道。
“左相府是什麼地方在下並不知道,在下隻知道承聖上旨意,捉拿反賊!我的屬下親眼見到那反賊進了左相府。”齊天明淡聲應道。
“齊天明你說話要負責任!難道你是想說老夫窩藏反賊!”左佑權喝道。
齊天明一拱手,輕笑一聲:“左相何必大動肝火,道理雖然是講出來的一,可這人犯卻是實實在在的,左相想自讓清白容易的很,隻讓在下裏裏外外將相府搜索一遍就是了。”
“好酒。”沐婉悅舉起一壺酒放到鼻子下聞一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