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小侯那個崽子,抓了萬國維手下一個嘍囉,從他那裏得了一本花名冊,上麵印了許多謀反的詩詞,因為這個花名冊上有本王的名字,聖上龍顏大怒,我這才進宮去的。”
“你,你真的要謀反?”齊英娘質問他。
“有些事,雖然是心中所想,可未必會真的去做,可惜的是,世人並沒有幾個清醒的,總是錯把賊子當心腹,卻把真正赤膽忠心的人當成了賊子!”三皇叔悲憤的回道。
沐婉悅覺著腦仁疼的厲害,她最不想知道的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偏偏如雪球般的滾落下來。
“又是侯府!也不知咱們怎麼得罪了他們,如今竟然視我們如眼中釘,總想除之而後快。”齊英娘歎口氣。
“張武侯那老家夥表麵瞧著忠膽義膽,不過人心隔肚皮,他心裏怎麼想的,沒人清楚。”三皇叔冷聲道。
“難道想謀反的是他?”沐婉悅插句嘴。
三皇叔的目光移到她身上,嘴角咧一咧:“你的心思倒轉的挺快,這麼快就得出結論了?”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可比起侯府,我更寧願相信自己的親人。”沐婉悅也不想掩飾自己的偏心。
她隻是個小女子,做不到大公無私,心無偏念,時時以大局為重。
三皇叔聽聞這句話,麵容一動,說話的語氣便軟和了許多:“這裏邊的事亂如麻,你和豐紳都還年輕,怎麼能悟得透,聖上已經罷了萬國維的官,讓豐紳頂上了,想這會子聖旨已經到了齊府,以後在大理寺當差,管好雞毛蒜皮的小案子,安安穩穩做個京官也就罷了。遇到像今天這樣的案子,不要插足,免得泥足深陷,抽身不得。”
沐婉悅應一聲,施禮謝過,忽然覺得這位怪人竟然也有如此溫情的一麵實在是不容易的很。
“以後不要再做蠢事,不要讓我越來越厭惡你。”三皇叔又丟下一句話,扶扶帽冠,揚長而去。
齊英娘的眼淚因為這句話又絕了堤。
沐婉悅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好瞧著她哭,心中卻是波瀾起伏。
三皇叔才剛那番話實在讓她驚訝,依他的身份大約不必在兩個婦人跟前說假話,如果他說的真的,那醫不歸所說組織根本不是為了謀反,而是為了保護皇上?
既然是為了保護皇上,豈不是跟二爺是一條線上的?為什麼又非要跟三爺過不去呢?
“悅兒,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一個驚天的秘密。”齊英娘哭夠了,忽然開口說道。
沐婉悅聞言打個寒噤,恨不得告訴她,你還是不要告訴我,我根本不想知道什麼驚天的秘密,我就想做個無憂無慮的三奶奶。
可惜,齊英娘不管她樂不樂意,已經開始跟她說起這個秘密:“悅兒,豐紳他,根本不是老太太親生的……”
她一句話未講完,沐婉悅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大聲咳嗽起來!
齊英娘拍拍她的肩膀,歎息一聲:“雖然真相很殘酷,可我還是想告訴你,現在也許隻有你能保住咱們齊家,保住我那點骨血。”
是張小侯那個崽子,抓了萬國維手下一個嘍囉,從他那裏得了一本花名冊,上麵印了許多謀反的詩詞,因為這個花名冊上有本王的名字,聖上龍顏大怒,我這才進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