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葉正宸把一條腿放在另一條腿上,不疾不徐說:“我的動機一直……非常的不純潔……”
我的飲料噴了。
有人起哄,有人睜大眼睛等著看好戲。
有人問:“有多不純潔?說來聽聽!”
有人問:“這算不算表白?”
他這叫表白,他這分明是……
法官怒了:“去!去!你們兩個去隔壁繼續‘人鬼情未了’,別耽誤我們玩殺人遊戲!”
葉正宸真的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我還要趕個報告,你們慢慢玩!”
我終於鬆了口氣。誰知,臨走前,他刻意繞到我身邊,雙手搭在我肩膀上,傾身貼近我的臉,把“不純潔”演繹得淋漓盡致。“丫頭,一會兒別忘了過來幫我鋪床!”
眾人驚詫加曖昧的眼神齊刷刷看向我。我想說:“你的手不是好了嗎?”怕越描越黑,我硬生生把這句話咽了下去,狠狠掐他的大腿。
他心滿意足端起我麵前的飲料杯,把剩下一半喝了,轉身回公寓了。
我們這些常在一起玩的人,沒人不知道葉正宸有潔癖。他們看著他喝我飲料的表情,不亞於看見他喝了整瓶的鶴頂紅,那個震驚啊,那個飄搖啊!
法官大人差點把筷子掉在桌上,馮哥的嘴巴能放進一個雞蛋。
而秦雪,她死死咬著嘴唇,漂亮的大眼睛寫滿了難以置信。
可想而知,一個人整晚上是怎麼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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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所有人,我氣急敗壞衝到葉正宸的房間,大義凜然往他桌前一站,一拍桌子。
“葉正宸,你什麼意思?”
他不緊不慢保存好寫到一半的報告,合上電腦,仰起頭,半敞的襯衫領口露出曲線優美頸項和鎖骨……
“你來幫我鋪床麼?”
我滿腔的懊惱瞬間蒸發了,傻傻地站在原地,忘了後麵長篇大論的討伐詞。
他站起來,一步步走向我,我一步步後退,直到背靠在牆上,再無路可退。他左手抵住牆,右手執起我的一縷頭發,繞在手指上。“你問我今天什麼意思嗎?”
我忙點頭。對,是要問這個。
“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可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他們以後怎麼看我呀?”我沒出息的語氣啊!我明明計劃著要大吼的。
他用典型花花公子的語調說。“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你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替我澄清,可是你不用……”
“我不是,我需要個給我做飯洗衣服,鋪床疊被,還不求回報的女人。”
“啊?!”我大腦停止運轉。
“能陪我睡覺就更好了。”
除了葉正宸,絕對沒有男人能把這麼無恥的話說得理直氣壯。我全身發燒,至少五十度。
“這麼晚來我這兒,你該不是……”他盯著我的雙唇,臉漸漸湊近。
我驚慌失措推開他。“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逃出他的房間,我仰天長歎。我的隔壁為什麼住著這麼一隻色狼!
神啊,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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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晚上的冥思苦想,我仍想不通,葉正宸到底哪根筋搭錯了,他是獸性大發,饑不擇食,還是隻想逗逗我玩。
想得滿腦子一團亂,我幹脆拿被蒙住頭,什麼都不想。他若存心逗我玩,我無力阻止,他若打定主意想吃我,我更無力阻止,索性由著他玩吧,玩膩了,他也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