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郇明墨麵前鬧了笑話,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正當陸月夏因為羞怕不敢抬起頭的時候,她身上已經多了一件黑色貂裘披風。
愣神的看了一眼身上的披風,她又抬起頭看著正溫柔凝視著她的郇明墨。
隻見郇明墨朝她無奈一笑,輕聲說:“女兒家,身子總歸是弱的。以後有再要緊的事情,都不應該連衣服都不穿的就跑出來,要是著了涼,又要受一番苦了。”
拉著身上的披風,陸月夏隻是靜靜的聽著郇明墨的話。
她從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麼溫柔,還是這樣麵容冷漠的男人,居然可以溫柔的這麼過分。
“恩恩!”
朝郇明墨點了點頭,陸月夏一想到那天他摔下馬時的情景,便不放心的再次問了兩句:“太子,你真的沒事嗎?那日,你真的流了好多血。”
“我沒事。”
霎時間,麵容變得更加溫柔,郇明墨說:“有染姬在的話,就不會有什麼事了。她不僅劍術了得,就連醫術也了得。”
陸月夏發現郇明墨每次談及染姬的時候,神情中都會透出一絲淺淺的笑意,神情也會比平時更加溫柔。
陸月夏也能理解郇明墨,畢竟染姬也跟了他十多年了,要是換做陸月夏自己,恐怕也會像郇明墨這樣吧?
“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嗯!”
幫陸月夏拉好披風,他笑著她點了點頭,說:“我還有些公文沒有處理好。你在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聽到郇明墨的話,陸月夏下意識的朝他的桌案看了過去。
在看到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公文時,她無奈一笑,隻能說:“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陸月夏走到門口,身後再次響起了郇明墨叫喚她的聲音。
轉過頭,她看著郇明墨,問:“什麼?”
“那天,你被抓走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被郇明墨這麼一問,陸月夏不禁有些疑惑。
“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那天,我被抓走之後,幸虧染姬及時趕到,將我救了回來。”
陸月夏也覺得奇怪。
難道染姬將她帶回來之後,都沒有告訴郇明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著郇明墨好似鬆了口氣般的笑了笑,陸月夏更加不解了。
“既然沒事的話,那你就先回去吧,要是等一下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
見郇明墨開始處理公文,陸月夏也不好再打擾,便離開書房,關上門,朝自己的臥房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陸月夏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至於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她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幹脆就不想了。
輕歎了口氣,陸月夏心想:【大概是自己睡多了,都睡出毛病了。】
回到房間,陸月夏一推開門就看到飛綠已經開始幫自己整理床鋪了,而桌上則擺放著一些飯菜。
聞到飯菜的香氣,陸月夏這才感覺她好餓。
飛綠轉過身朝陸月夏笑了笑,說:“小姐,快點過來,飛綠幫您梳洗一下,好伺候您吃飯啊。”
“嗯!”
聽到飛綠的話,陸月夏便走到梳妝台前坐下,讓飛綠伺候著她梳洗。
等穿著打扮都弄的差不多了之後,陸月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覺得還算滿意,便對飛綠說:“飛綠,把那天太子買給我的釵子戴在頭上。”
“誒?釵子?”
飛綠一時間有些蒙,半天沒想起來陸月夏口中的釵子是指哪支。
從鏡子裏看到飛綠一頭霧水的樣子,陸月夏轉過頭不解的望著她,問:“怎麼了嗎?”
怯怯的朝陸月夏點點頭,飛綠拉開了梳妝台上左右的木抽,說:“小姐,你看看是哪支?飛綠好幫您戴上。”
疑惑的看了一眼飛綠,陸月夏又朝所有的木抽一眼看了過去,釵子倒是有不少,可是那支“蝶戀花”並不在其中。
翻抄了幾下木抽,她說:“不在這裏麵啊。”
看著飛綠,陸月夏向她描述著那支釵的樣子。
“就是一隻蝴蝶撲在一朵牡丹花上,大概是那樣的釵子。”
“哦?”
還是沒搞懂陸月夏說的是哪支釵,飛綠努力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說:“小姐,飛綠似乎並沒有見過您有什麼蝴蝶釵啊,您是不是睡了半月,誰傻了啊?”
“什麼?”
飛綠的話有些出乎陸月夏的意料。
她激動的站起來,難以置信的望著飛綠,問:“你說我睡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