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飛綠一時沒忍住,驚訝的叫了出來。
瞪圓了眼睛,吃驚的望著陸月夏,飛綠知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小姐,我剛才都快要被你嚇死了。”
“行啦行啦,我看到了。”
飛綠一時不知道應該對陸月夏說什麼好,隻能憋屈的朝她做了一個鬼臉。
看的陸月夏忍俊不禁,樂的抬手指著飛綠,可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能作罷了。
等郇明墨和染姬回到府中,便聽說了陸月夏將前來拜訪的陸雨曦給拉出去打了幾板子,然後直接丟出了府門外。
還好陸雨曦本來就是閨中大小姐,又是宰相之女,在被丟出府門之後,還不等路過的行人看清模樣,便被候在府門外的下人丫鬟們抬上了轎子,直接將陸雨曦送回了宰相府。
陸月夏本來就已經做好了要挨罵的準備了,雖說是做了準備,但並不代表她不害怕郇明墨發火。
雖然陸雨曦是她的姐姐,可是也是宰相之女和他二弟郇明言風有婚約的千金,就這樣妥妥實實的被陸月夏打了板子,還狼狽的就那樣不管不顧的丟出了府門外,不管怎麼說都不好聽。
陸月夏事後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但卻並不覺得自己又做錯什麼,畢竟,是陸雨曦先冒犯自己的。
坐在飯桌上,陸月夏心不在焉的端著碗,在吃飯的同時會時不時抬眸瞧一眼坐在旁邊的郇明墨,似乎時刻準備著放下碗,打算正襟危坐的接受郇明墨的教訓。
不過,陸月夏似乎想多了。郇明墨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責罵她的意思,反倒是搞得陸月夏有些不好意思了。
在失神間,她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碗裏多了一塊魚肉。
抬眸朝坐在旁邊的人看了過去,陸月夏直接對上了郇明墨溫柔的暗眸。
隻見郇明墨對她微微一笑,問:“沒有胃口?”
搖了搖頭,陸月夏疑惑的問:“今天的事,你都不責罰我嗎?”
“為何要責罰你?”
郇明墨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溫柔的聲音,讓陸月夏不由有些慌亂。
“可是——”
“你覺得你有做錯嗎?”
被郇明墨這麼一問,陸月夏不禁一愣,又低下了頭。
她要怎麼回答?
告訴郇明墨,她覺得自己一點都沒錯嗎?
這是這樣很過分啊!
“既然你覺得自己沒錯的話,那就一定是沒錯了。如果你做的事情沒有錯,我又為何要責罰你呢?”
聽到郇明墨的話,陸月夏雖然覺得很溫暖,可是心裏還是有些不好受。
她也不知道明明應該開心的自己,為何會莫名的感覺有些無奈和苦澀,總之胸口悶悶的感覺,讓她很失落。
***江南卷***
已是三月春,春風徐徐,暖陽罩麵,萬物生長,翠綠滿眼,一眼望過去,皆是生機勃勃。
這一日清早,陸月夏跟著郇明墨一同坐上馬車,朝江南駛去。
江南,是個好地方。
【千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
一想到古往今來文人墨客對江南的讚美,陸月夏心裏就有些雀躍,同時又很迫不及待。
她從小便在閨中長大,雖不至於常年足不出戶,可走的最遠的,也不過是長安城外山上的寺廟罷了。
坐在馬車上,陸月夏撩起簾子看著外麵的風景,滿眼盡是新奇,讓坐在她對麵的郇明墨有些忍俊不禁,而染姬則坐在陸月夏的旁邊閉眼假寐,車廂裏顯得好不和諧。
要不是因為郇明墨一直在看公文,估計陸月夏都要跟他聊起來了。
不過,既然郇明墨在忙,她也不好嘰嘰喳喳的耽誤他的工作。
隻是,陸月夏心裏已經開始期待此次會是怎樣的一次江南之行?
***無欲分割線***
無欲,原是江浙一帶有名商賈之家——李家的嫡子,名曰:李言恭。
相貌堂堂,長相俊美,生的風流韻致,不知道讓多少未出閣的女子為之牽腸掛肚。
那時的他非此時的他這般不苟言笑,在李言恭還不是無欲的時候,倒是一位非常好說話的人。
雖是生在商賈之家卻並沒有紈絝子弟的那種俗氣,他倒是天生一副菩薩心腸,樂於助人。
李家,家大業大,生意也很不錯,再加上大家都對李言恭這個心底善良的孩子讚賞有加,更是讓李家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李言恭的父親,李德博也非常喜愛自己的這個長子。在他看來,李言恭這個心地善良,又有著經商頭腦的嫡子就是上天送給他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