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盈看著原本清澈的湖水瞬間被血色染紅,大吃一驚,也顧不得忌憚白青綰了。
跑上來,她焦急的拉著白青綰的胳膊,問:“那丫頭掉進湖裏之後,怎麼這湖水就變了色啊?”
白青綰沒有理會花山盈驚慌失措中的詢問,隻是冷瞥了她一眼,便從腰中掏出兩顆黃豆般大小的白色藥丸。
他自己吃了一顆,又將另外一顆遞給了花山盈,冷冷的說:“把它吃了。”
花山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白青綰手中的藥丸,又警惕的看了他兩眼,在對上他如冰一般冷的眼眸時,一愣,立刻誠惶誠恐的接過了藥丸。
左右細細打量了好幾眼手中的藥丸,花山盈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怯懦懦的問道:“白大哥,這玩意兒吃了不會死吧?”
白青綰剜了花山盈一眼,也懶得理她,直接縱身跳下了湖水中,朝還不知情況如何的煙幻柔遊了過去。
花山盈見白青綰二話不說縱身跳進了湖水,一時情急,也顧不得這藥丸會不會吃死了,直接將藥丸囫圇的塞進嘴裏,跟著白青綰跳湖而去。
白青綰跳進湖水中之後,發現煙幻柔已經不見蹤影,這一汪湖水中盡是血紅色,讓他有些看不清前路。
湖水中充朔著奇香,白青綰不適的皺了皺眉。
湖水已經徹底的變成了血紅色,白青綰感覺自己的雙眼也都隨著這湧動的湖水漸漸被染成了血紅色,不管看什麼東西,都是血紅色的。
看來煙幻柔應該是被這湖水化去了人身,變成了血水,與這些湖水彙作了一汪。
既然煙幻柔被湖水化作了血水,又與這湖水彙在了一起,白青綰想要將她救起來,恐怕還得費些功夫。
不過,在救人之前,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必須要先將化作一灘血水的煙幻柔從這湖水中脫離出來,好讓她重新恢複人身才行。
如是不然,怕這湖水厲害的緊,要是耽誤了時辰,恐怕化去的就不僅僅是煙幻柔的人形,而是她的靈力了。
閉上雙眼,白青綰將右手放置胸前,食指中指向天而豎。在默念咒語中,他伸出左手從右手的袖子中緩緩的掏出一個白瓷小瓶,開始彙聚神寧的吟唱起咒語。
“白哥哥,白哥哥…”
花山盈跳下湖水中之後,看到白青綰整個人就像站在陸地上一樣,巍然屹立於湖水中央。
他的衣袂長衫被湖水撐展的很開,細膩黑長的頭發在湖水中飄飄散散,就像他頭上披了一件黑色的紗巾一樣,讓他看上去出塵絕凡,神秘莫測。
此時,他左手前三指撚著一個白瓷小瓶,右手食指中指豎直,在湧動的湖水中緊閉雙眼神情嚴肅的默念著咒語。
他的身上撒發出一陣柔美的白光,讓花山盈不禁然失了神。
花山盈癡癡的望著絕美的白青綰,不知不覺的忘記了向前遊去,就好似她這麼一靠近,就會破壞了白青綰的絕美傾城,讓她莫名於心不忍。
愣愣的看著白青綰,不多時,花山盈見白青綰猛然睜開雙眼。他那雙圓潤的杏眼中閃過一縷青光,接近著便抿著嘴,低頭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左手中撚著的瓷瓶。
就在花山盈疑惑他這是要做什麼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湖水中的血色就好像認了人似的,都朝白青綰手中的白瓷彙了過去,短短片刻,原本還腥紅紮眼的湖水便恢複了往日的澄澈,就連那股濃鬱的奇香也消散了大半。
花山盈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異的場景,更加不知道原來白青綰如此之厲害。
她以前隻是聽花逐月和花涵暢說這白族的當家白青綰,是如何如何的厲害,如何如何的了得,還有如何如何的絕美。
絕美她倒是知道,可白青綰的厲害了得,她倒是今日才有幸一睹。
等腥紅的血水彙入白青綰的白瓷瓶裏之後,白青綰細眉一擰,鬆開了左手,緊接著白瓷瓶一動不動的置在湖水中。
從一開始到現在,花山盈見白青綰一直默念著什麼咒語,速度很快,有些聽不清,不過她大概也猜得到這便是白族的什麼聚靈咒了吧?
傳說這聚靈咒是上古時期,由白族的第一代首領創作出來的,可以凝聚亡魂之靈,讓在戰爭中死去的仙靈得以凝聚,然後重生。
不過,這咒語隻有白族的首領才知道,其他人無從得知,更是不能使用,說是這咒文有什麼禁忌,要是隨意使用了好像要付出代價什麼的。
大概就是類似什麼,出來混遲早要還啊,一命抵一命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