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與黑霧相互撞破,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彼此立即威力盡失,煙消雲散。
“百裏骨,你不要太過分了。哪裏有你這般粗魯的想要炸開別人家門的客人,簡直太不可理喻了。要是每個來拜訪青綰的人,都施法將他的大門炸上一炸,那這丹慧洞還要不要住人了?”
陸月夏也覺得百裏骨做的有些過分,方才瞧見他施法想要炸開洞門的時候,嚇了一跳。
隻是,花涵暢會不會有些太激動了?
陸月夏察覺到花涵暢好像從百裏骨一出現開始,就一直在跟他對著幹。
不過,她也不了解花涵暢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或許是因為花涵暢害怕百裏骨傷害到白青綰,才會這麼激動吧?
緊蹙著雙眉,她不安的望著百裏骨,心裏對他的來意一無所知。一想到他萬一要是來抓自己的,陸月夏就忐忑不安極了。
百裏骨見花涵暢擋下了自己招式,也不生氣,隻是平靜的望著他,低聲說道:“你不是想見白青綰嗎?本王這是在幫你。”
“你不出現,就已經很幫我了。”
別過頭,百裏骨低聲回了他一句:“因為某些緣故,本王今天不得不出現。”
“某些緣故?嗬…”
花涵暢不以為意的冷哼了一聲,嘴角的笑意明朗顯現於他那張俊美幹淨的臉上。
“是你家夫人嗎?”
聽到花涵暢提起了自己的夫人,百裏骨冷下眸色,沉默的望著他。
雖然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並沒有因為花涵暢的故意痛戳自己的傷疤而惱怒生氣,可縈繞在他凜凜身軀周遭的暴戾冷冽之氣,早已出賣了他此刻的真實情緒。
花涵暢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激怒了百裏骨,可依舊咄咄逼人,不知收口,讓站在旁邊的花逐月真是操碎了心。
花逐月本想是走過去提醒一下花涵暢該是收斂的時候了,可他才剛剛碰到花涵暢的衣袖,就被花涵暢一抬手給打開了。
“那子書慧本就是皇宮裏的嬌生慣養的公主,卻被你給搶了去,雖說是吃了駐顏丸和長生丹,能夠容顏不變,長生不老,可怎麼說也不過是肉眼凡胎的弱質女流,哪裏受得住你身上的戾氣。”
越說越痛快,花涵暢冷哼一聲,笑睨著眼眸晦暗的百裏骨,倒有了一種看笑話的感覺。
“哼…子書慧現在變得就求死不能,又生不如死,還不都是拜你所賜,這也是你應得的。”
花逐月汗顏的望著自尋死路的花涵暢,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幫他了,感覺不管怎麼幫他都是陪著他一起去死罷了。
守在千裏鏡前的陸月夏也被花涵暢的一番話給驚住了。
那百裏骨是何等厲害之人?
又是妖界之王…
花涵暢這樣說,是不想活了嗎?
就在花逐月和陸月夏都在為不知收斂的花涵暢暗捏一把汗的時候,一直正坐在床榻之上的白青綰暗自攥緊了手。
他冷睨著千裏鏡中故意和百裏骨冷杠上的花涵暢,絕美清素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就在陸月夏和花逐月都以為百裏骨要發怒的時候,百裏骨卻一反常態的隻是冷睨了一眼咄咄逼人花涵暢,低聲說:“不管怎麼樣,本王都會治好她的。”
花逐月目瞪口呆的望著脾氣好的可怕的百裏骨,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可從來不知道妖界之王百裏骨的脾氣居然會這麼好。
花涵暢也沒想到百裏骨居然這樣忍讓著自己,不由愣了神,被他的‘好脾氣’給弄得無法再繼續厚著臉皮,言辭激勵的嘲弄他。
無奈的舒了口氣,花涵暢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頹然的坐到在地上,他搖搖頭,低聲說道:“也罷也罷,也罷也罷…”
花涵暢滿眼的酸澀無力,著實讓人心疼。
他垂頭坐在丹慧洞的門口,不再言語,而花逐月見他這幅無精打采的模樣,也隻能無聲的走到他身旁,坐下陪他。
陸月夏見洞外三個男人之間原本緊張的氣氛突然變得安靜怪異,雖然在心裏稍稍鬆了口氣,可仍舊有些不安。
就在陸月夏為洞外三人稍微鬆動了些許的氣氛鬆了一口氣時,另外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發生了。
丹慧洞的石門,突然開啟了一條拇指寬度的細縫,從石門細縫中射出了三根銀針,直直朝百裏骨飛去。
隻可惜,三根銀針雖然力道十足,卻敵不過百裏骨身上的結界。三根銀針一靠近百裏骨身上的結界,便化作了烏有。
“本上仙視妖為煉藥之引,又怎會費心去治療?仙妖不同為道,自然互不相往來,還請妖王速速離去,別要破壞了兩界萬年前定下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