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被白青綰怒氣衝衝的吼了一句,立刻害怕的打了個哆嗦。
“信、信送過來,有、有些時日了。”
“那你為何現在才拿給我?”
“因為、因為主人你最近一直將自己關在丹慧洞中,我怕驚擾了您,所以一直沒敢拿給您。”
“胡鬧…”
怒不可遏的吼了藥童一句,白青綰踏雲分秒必爭的朝人間飛去。
***陸月夏分割線***
“啊…”
百裏骨的寢宮裏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
陸月夏看著飄飄曳曳的燃燒在百裏骨手心裏的六味真火,紅的妖豔的眸色中透出了讓人倍感毛骨悚然的恐懼。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你們要如此對待我?”
百裏骨並沒有理會陸月夏,而是自顧自的說到:“千年血蓮,以千萬戰士的鮮血澆灌而成,世間極陰之物,應該用火燒之,方現原形。”
站在百裏骨身後的巫長聽到他的話,畢恭畢敬的朝他行了一禮,回答:“是這樣的。”
百裏骨轉頭看了巫長一眼,又看幾眼自己手中燃燒的正旺的火苗。
輕輕一吹手中飄搖的六味真火火苗,原本還在百裏骨手心之上的火苗,直接燃在了陸月夏的衣裳上。
“啊啊啊啊…”
隻感覺燙火炙燒著她的膚肉,陸月夏就算緊咬著牙關,可還是無法忍耐這種灼燒的疼痛。
被束妖繩牢牢綁住雙手的陸月夏,在半空中掙紮撲騰著,可還是沒有用。
她的雙手幾乎快要被束妖繩給勒斷了,此時的她不管怎麼去掙紮,還是選擇幹脆放棄,都無法消除身上的疼痛。
漸漸的,陸月夏喊不動了,也沒有力氣去掙紮了。她耷拉著腦袋,在疼痛中失去了知覺。
百裏越驚訝的望著周身都燃燒著旺火的陸月夏,眸色中透出了陣陣讚歎。
他盎然的瞪大了雙眸,目不轉睛的望著六味真火中的那一抹妖豔。
不多時,百裏越發現陸月夏胸口開始似有似無的閃爍著一朵絢麗的紅色蓮花。
激動地朝前走了幾步,他興奮的朝百裏骨大叫了一聲:“大哥…你看,是血蓮,嫂嫂這下有救了。”
百裏骨聽到百裏越的話,沉冷板起的麵容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淺笑。
拂袖滅去了還燃燒在陸月夏身上的六味真火,百裏骨伸手就準備摘去陸月夏胸口的蓮花。
可就在這時,一抹白色的清麗身影突然飛速朝百裏骨飛了過來。
站在百裏骨身後的百裏越一見有人想要襲擊百裏骨,立刻朝他迎了上去。
“王上…”
就在百裏越準備要和不知怎麼就闖進妖界的白青綰一決高下的時候,子書慧柔弱的聲音在寢宮之內響了起來。
百裏骨和百裏越同時為之一愣,轉頭朝站在宮殿之外的子書慧看了過去。
在看到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子書慧,百裏骨見她麵色紅潤,甚至能夠下地找到妖界來,又看了看站在百裏越身邊的白青綰,頓時間明白了一切。
“王上…”
子書慧掠過百裏骨看到已經昏厥過去的陸月夏,不由緊皺著雙眉。
繞過百裏骨,子書慧來到陸月夏麵前,看到她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心生內疚,一時不忍,抬手開始撫淚。
百裏骨望著低聲啜泣的子書慧,也跟著難過的皺起了劍眉。
“對不起,都是本王自作主張。”
站在百裏越身旁的白青綰聽到百裏骨就像個小孩一樣對子書慧低頭,冷眸中飛逝過一抹詫異。
子書慧拿著手帕擦去眼中的淚水,柔聲寬慰著百裏骨:“王上,臣妾不怪您。臣妾知道您都是為了要救臣妾罷了。可如今臣妾的病已經痊愈了,您就將陸姑娘交給白公子吧?”
欣喜的看著子書慧,百裏骨快速走到她身邊,上下左右細細的打量著她。
他發現子書慧不僅已經痊愈了,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仙氣。
“你這是……”
白青綰看著擁在一起恩恩愛愛的百裏骨和子書慧,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飛身而過,站在陸月夏麵前,低頭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口。
當他看到陸月夏被束妖繩勒出了數道紅痕的手腕時,厭惡的一蹙眉,轉身直截了當的對百裏骨,說:“妖王,你是否應該將陸月夏放下來了。”
被白青綰這麼一提醒,百裏骨這才將陸月夏放了下來。
當束妖繩一消失,陸月夏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倒在了白青綰的懷中。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救我愛妃的?”
白青綰打橫抱起徹底昏厥過去的陸月夏,不屑的睨著百裏骨,似是對他這個人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