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跟我,我倒是能給你我所能及的。你要是個男兒,哥哥以後就來娶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花涵暢的眼中,不過是一句戲言罷了。可在天真的白青綰心裏,卻是花涵暢對他的一場承諾。
白青綰可沒有聽到花涵暢在轉身之時所說出的話。
他所能記住的,隻有一句:【如果你能跟我,我倒是能給你我所能及的。你要是個男兒,哥哥以後就來娶你。】
因為花涵暢一句無心的戲言,白青綰在成長中,足足期待了一萬年。
一萬年,用凡間的年齡來算,白青綰已經到了舞象之年。此時的他,已不再是那個笨笨呆呆、天真爛漫的小屁孩了。
他是白族未來的族長,他將會掌握三界之中最為神秘的煉丹之術,他甚至有可能成為三界之中最為尊貴的藥師。
可是,一萬年以後,物是人非。
白青綰始終沒有見過那位叫花涵暢的男子。
因為在一萬年前,他在看到一位身著白素衣,手拿折扇的翩翩男子時,就已經對什麼天下第一美男不感興趣了。
在他心裏,那位白衣男子才是真正的第一美男。
從一萬年前,當他還是一位天真的娃娃時,在天庭的某座苑子的花園裏見過那位翩翩男子以後,就再也沒有與那位男子見過麵了。
一直以來,他也從來不知道那位男子究竟姓甚名誰,也不知道他是那座山的,擔任何職,更加不知道他們以後還會不會有緣再見麵。
總之,白青綰什麼都沒有想過。他心裏裝著的,隻有那位男子俊美盎然的容貌,和他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
【如果你能跟我,我倒是能給你我所能及的。你要是個男兒,哥哥以後就來娶你。】
一萬年之後,白青綰受天帝要求,親自去為天後診治病情。
從天後的寢宮裏出來以後,白青綰又想到了一萬年前他與那名男子邂逅的場景。
他回憶著、回憶著,就不由自主的來到了那座別苑的花園裏。
一萬年,對於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個一萬年的天界來說,不過是彈指瞬間罷了。
這座別苑依舊沒多少人經過,花園裏的景色也與一萬年前的差不多。
雖說是差不多,可白青綰也說不出究竟是那裏差不多。
一萬年對於天界來說確實是彈指一息間,可對於住在裏麵的神仙來說,還是很漫長的一段歲月。
白青綰早已記不清一萬年前的花園,究竟是何般模樣了,隻是腦海中還能夠清晰的滑過那位白衣男子的身影。
漫不經心的走到花園前坐下,白青綰垂眸看著花壇裏的花,思緒不受控製的回到了一萬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轉頭看到了一位溫柔儒雅的男子站在花園的入口處。
那男子俊美的臉上帶著盎然的笑意,他一手背後,一手不疾不徐的搖著折扇。
“哎,這是哪裏來的小家夥啊,真是可愛極了。”……這是一萬年前的那一天,那位男子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哎,二弟,你看…那裏坐著一位國色天香,世間難求的美女子啊。”
正當白青綰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難以自拔的時候,一位男人放蕩的聲音打斷了他舍不得脫離回憶的思緒。
懶得去看站在花園入口處的男人是誰,白青綰依舊垂眸看著花壇裏開的正絢麗的花朵,厭惡的蹙起了雙眉。
他在想,
如果這個男人再給臉不要臉的出言不遜,他就用千玄絲將他的脖子拗斷。
“大哥,那女子的背影煞是麵生啊,倒是沒在這天庭裏見過。指不定是誰家的妃子或者千金呢?你這樣說話,小心被人家打死。”
不等白青綰反應這熟悉的聲音在哪裏聽過,耳邊已經傳來了一聲“唰”的折扇被合上的聲音。
“再說了,人家背對著我們,連頭都不肯抬一下,說不定隻是背影好看而已,其實是個長得慘不忍睹的醜八怪呢?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是從哪裏看出了人家國色天香、世間難求了?”
聽到那男人嘲弄自己的話,白青綰無法忍耐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這男人嘴巴太賤了,簡直不可饒恕。
姑且不說他白青綰是個堂堂男兒,就算他是個女子,這兩個男人也不應該當著他的麵,這樣的戲弄他。
想也沒多想,白青綰從袖中抽出千玄絲,直接朝花涵暢和花逐月襲了過去。
“既然兩位如此沒有家教,那就讓我來替你們祖上,來好好教教你們應該如何待人接物。”
千玄絲去勢洶洶,直接朝花涵暢和花逐月纏了過去。
不過千玄絲倒是沒有傷到花涵暢,反倒是被花逐月徒手給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