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著花涵暢手指的地方,白羽仙這才看到床榻上坐著一位紅衣男子,而那男子正是花逐月。
花逐月的臉色看上去很差,有些蒼白,雙唇毫無血色,額頭、鼻尖都已經蒙上了一層濃密的薄汗。
“喂,別站著了,快點過來療傷啊…”
就在白羽仙忙著上下打量著花逐月的時候,花涵暢焦急的聲音已經再次在營帳之中,焦促不安的響起。
白羽仙看著花涵暢俊美的臉,這才發現他眸色中充滿了不安,焦急的模樣看上去,很是擔心花逐月。
朝花涵暢點了點頭,白羽仙走到了花逐月麵前,遁了下來。
抬起花逐月的手,幫他摸了一下脈,有閉上雙眼,感受了一下他體內的氣息。
“還好,傷的不重。”
從腰中掏出一粒銀色的丹藥,白羽仙遞給了花逐月。
“吃下去吧,大概半個時辰,你就可以好。”
花逐月瞄了一眼白羽仙撚在手中的丹藥,吃力的抿了抿就像結了一層霜似的薄唇。
就在他正準備抬起手去拿白羽仙手中的丹藥時,花涵暢緊張的聲音猛然響起,打破了營帳之中的安靜。
“啊…你別動…”
隨著花涵暢話音的響起,花逐月伸向白羽仙的手,當即停在了空中。
白羽仙和花逐月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朝花涵暢看了過來。
隻見花涵暢快速的將折扇插在了腰間,朝白羽仙走了過來。
拿過白羽仙撚在手中的丹藥,花涵暢緊張的瞪著虛弱的花逐月,佯裝生氣的責怪:“你有病啊…明知道肩膀上中了一箭,你還動來動去的。你要是想死,改天我把你給弄死。”
白羽仙沒想到花涵暢居然會這麼的緊張花逐月,不禁然有些愣神。
雖然他在跟花逐月說話時,語氣聽上去很衝,可他話語中的字字句句無不透著對花逐月傷口的緊張和關心。
失神的望著花涵暢的側臉,白羽仙不得不再次在心裏感歎,這個男人生的可真是美。
他的美與女子的妖嬈婀娜之美有所不同。
他有一雙如同刀精心雕刻過的劍眉,那雙黑亮的眼眸中透著浩然正氣,還有他高挺的鼻梁,讓他看上去凜凜英氣,威武十足。
他的嘴角長含笑意,讓他看上去越發溫柔,越發的……迷人。
此時,他正雙眉緊皺,怒瞪著一臉疲憊的花逐月,可白羽仙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淩厲之氣。
絮絮叨叨的罵了花逐月一通,花涵暢又轉過身緊張的望著白羽仙,問:“喂。姑娘,這丹藥要怎麼服用?”
聽到花涵暢的詢問,白羽仙這才匆忙的回過神來,轉身正對著他。
當白羽仙抬起眼眸,對上他那雙透著溫柔的雙眸時,不由一愣,又匆匆別過頭,強耐著心裏的不安,朝坐在床上的花逐月看了過去。
“此藥以水服用便可,無需其他。”
明白了白羽仙的意思,花涵暢立刻去為花逐月倒了杯水,厲聲命令:“愣著幹啥?還妄想我喂你嗎?”
花逐月單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一臉無辜的望著凶巴巴的花涵暢,嘟嘟囔囔的說了句:“我是病人。”
花逐月的話一出口,當即換來了花涵暢的一記白眼。
“你就是祖宗,也得吃藥。張嘴…”
聽到花涵暢的話,花逐月乖得就像個孩子,安靜的張開了嘴。
花涵暢將藥放進他嘴裏之後,又命令道:“把水喝了。”
然後,花逐月又不言不語的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白羽仙驚訝的看著麵前如此要好看的兩兄弟,還真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兄弟之間還可以這麼親密。
當花涵暢將藥喂給花逐月吃了以後,這兩兄弟就幹脆的將白羽仙無視了個一幹二淨,就像是白羽仙完全不存在一樣。
“我都給你說了,跟那群妖魔鬼怪打的時候,要小心一下前後左右。你怎麼就將我的話當做了耳旁風呢?”
花逐月瞪了花涵暢一眼,低沉著聲音,說:“去死吧…我可是看到妖界的那個什麼將軍朝著你殺了過來,一時緊張,分了心。再說了,要不是我大聲提醒了你一句,你以為現在躺在床上的人還是我嗎?”
花涵暢大概是被花逐月給說的心虛了,也懶得再去給他爭論,直接一甩手打斷了他的話。
“哎呀,成成成,你給我閉嘴閉嘴。”
就這樣,花涵暢和花逐月兩個人,完全目中無人的將白羽仙無視在了一旁。
白羽仙看著他們兩兄弟正吵在興頭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走,還是不該走。
你說走吧,總不能不告而別。可要是說話的話,白羽仙又不忍心打斷這兩兄弟吵架的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