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一九章 青綰十九(1 / 2)

水盆砸在地上,發出“嗙啷”一聲巨響,還夾雜著花涵暢抓狂的怒吼。

“你們麻利的給我滾…”

隨著水盆的掉地,花逐月漫不經心的往門口的方向挪了一下。抱著花山盈,他溫柔的說:“山盈啊,現在知道什麼是篩子了嗎?”

花山盈一邊搓著白嫩嫩的小手,笑眯眯的看著花逐月,乖巧的點了點頭。

“山盈知道了。”

花逐月一聽到花山盈的話,變得更加溫柔了。

故作懷疑的瞪著花山盈,他用半信半疑的口吻問道:“真的假的啊?”

“真噠。”花山盈甜膩膩的回答了一句。

“那你告訴哥哥,篩子是什麼啊?”

花山盈嘟囔嘟囔了自己的小嘴,天真爛漫的說:“篩子就是涵暢哥哥的臉,涵暢哥哥的臉就是篩子。”

花逐月一定聽到花山盈的話,頓時間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坐在房內的花涵暢聽到花山盈的聲音,嘴角抽搐的厲害。

該死的,要不是他現在渾身都在癢,他絕對饒不了花逐月和花山盈。

拿出折扇,花涵暢準備用乾坤扇來驅逐煩死人的花逐月,可他一轉頭麵對銅鏡,就從銅鏡中看到了他滿臉紅豆的臉。

瞳孔猛然一縮,花涵暢頓時覺得毛骨悚然,痛苦不堪。

現在,他的臉上長滿了紅逗,完完全全就是一張麻子臉。

“啊…”

抓狂的大叫了一聲,花涵暢舉著扇子猛地朝放置這銅鏡的方向,狂扇風。

花逐月聽到從房間裏傳來一聲帶著驚恐的大叫,心情變得更加好了。

“哈哈哈…”

仰頭大笑了兩聲,他這才抱著花山盈不疾不徐的,離開了花涵暢的處所。

他前腳踏出花涵暢的處所大門,身後就響起了房屋瓦解的聲音。

“嘩啦……”

在花涵暢的房屋化作烏有的時候,花逐月連頭也沒有回一下,隻是微笑的朝花山盈,說:“山盈啊,你涵暢哥哥今晚要睡廢墟堆了,開心嗎?”

花山盈不怎麼能理解花逐月的意思,皺了皺淺顯的雙眉,一知半解的望著花逐月,問上了一句:“哥哥開心嗎?”

花逐月點點頭,相當怡然自樂的回了花山盈一句:“誒…哥哥開心。”

花山盈聽花逐月說開心,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哥哥開心,那山盈也開心。”

花逐月簡直太喜歡他這個妹妹了,太可愛了,太可愛了。

“哈哈哈哈哈…”

在爽朗的大笑中,花逐月抱著花山盈消失在了花涵暢的處所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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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綰盤腿坐在足有半人高的銅鏡前,讓白羽仙為他梳理著長發。

就在這時,有下人跑了進來,朝白羽仙通報:“小姐,狐仙山花族長來拜訪了。”

下人看著麵前一前一後的坐在一起的白羽仙和白青綰,暗自感歎這應該是世間最美的畫麵了。

白羽仙聽到下人的通報,停下了為白青綰梳頭的動作,轉頭疑惑的問:“恩?他來做什麼?”

白青綰嘴角揚起一抹別有意味的笑容,對下人說:“不見…讓他回去吧。”

下人聽到白青綰的話,又看了看坐在他身後的白羽仙。

白羽仙不明白白青綰為什麼要這麼說,不過白青綰這孩子從來沒有亂來過,既然他說不見,那自然就是有不見花逐月的道理了。

暗忖了一會兒,白羽仙還是決定尊重白青綰的想法。

“那就不見了吧。”

下人得了白羽仙的命令,轉身就準備離開,卻又被白青綰叫住了。

“你等等。”

下人停下腳步,轉過身畢恭畢敬的候在了原地。

“你跟花逐月說,如果他是為了花涵暢的事情來得,那以後還是不必再來了。至於花涵暢的病,在三個月之後,會不治而愈。”

下人並不知道白青綰話語中的意思,隻是記下他囑托自己說的話,轉身快速離去。

白羽仙疑惑的望著白青綰,問:“你和花涵暢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他下了藥?”

白羽仙一聽說花涵暢病了,不禁有些擔心花涵暢的安危。

白青綰透著銅鏡,看到白羽仙愁眉不展的模樣,便是知道她將自己剛才對下人說的話,記在了心上。

“姐姐不必擔心,花涵暢那廝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我與他之間發生了一點小摩擦罷了。”

“真的?”

白羽仙顯然對白青綰的話抱有疑惑。

“當然是真的。”

從蒲團上站起來,白青綰低頭看著還坐在蒲團上的白羽仙,說:“我何曾有騙過姐姐?”說罷,白青綰拿起放在銅鏡的木笄,隨意的挽起長發,朝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