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是無法了解白青綰和花涵暢兩個人,明明都心係著對方,明明都從心裏關心著對方,可卻偏偏總是不能和和氣氣的在一起。
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兒。
畢竟,白青綰和花涵暢之間的事情,也就隻有白青綰和花涵暢自己才能解決。
回到房間裏以後,陸月夏仍舊可以聽到從白青綰房裏傳來的爭吵聲,不過沒過多久,爭吵聲便逐漸消失了。
陸月夏坐在床榻之上,望著房間門的方向,自言自語了一句:“爭吵已經結束了,是不是也應該和好如初了?”
靠在床榻上,陸月夏閑適的翻了一會兒書,在確定白青綰和花涵暢已經不再吵架了之後,這才放下手中的書,安心的躺在床上,開始睡覺。
一大早,陸月夏一出房間門,就跟花涵暢撞了個麵。
看到愁眉不展的花涵暢,陸月夏輕喚了他一聲:“花公子。”
花涵暢一臉失落的朝陸月夏點了點頭,擦過她身邊,朝前走去。
陸月夏見花涵暢不願意與自己說話,也就不方便叨擾他,便自己去做自己還未完成的事情。
她單手撚著袖子,朝前走了沒多幾步,就聽到花涵暢在身後叫自己的聲音。
“陸姑娘。”
停下腳步,陸月夏轉身看著失落的花涵暢,在猶豫中,問了一句:“何事?”
“我要怎麼做,才能讓白青綰原諒我?”
陸月夏聽到花涵暢問自己的問題,不禁然有些愣神。
在一瞬間,陸月夏愣了一下,又緩緩的抽回了神智。
站在原地,她垂眸沉思了一會兒,這才重新看著花涵暢,說:“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你的心意,如何?”
其實這件事情還是非常簡單的,畢竟白青綰本來就心係著花涵暢。
雖然陸月夏還是搞不清楚,為什麼白青綰一直都不願意去原諒花涵暢。
他明明是那麼的擔心花涵暢,在花涵暢生病的這段日子裏,一直形影不離的守在床邊照顧他,可現在卻又怎麼都不肯原諒花涵暢,還真是令人費解。
陸月夏又想到了白青綰給自己講的那個故事。
白青綰那日對她說,在幾萬年前,他曾經許諾過花涵暢,隻要花涵暢從戰場上回來,就會告訴他自己心裏所有的真實想法。
可之後所發生的事情,白青綰對陸月夏隻字未提,似乎是不願意講了一下。
愁眉不展的看著心情頗為失落的花涵暢,陸月夏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花公子,月夏一直有一個疑問,隻是不知道應不應該問出來。”
花涵暢見陸月夏有疑問,便說:“問吧。”
聽到花涵暢的話,陸月夏問:“你和白公子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花涵暢看似並沒有想到陸月夏是對這種問題抱有疑問,在聽到陸月夏的問話時,不禁然有些愣神。
失魂落魄的垂眸看著地麵,花涵暢久久沒有回過神。
陸月夏見花涵暢隻是盯著地麵,並不說話,以為自己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因為我讓他失望了。”
就在陸月夏忐忑不安的時候,她聽到了花涵暢悵然的聲音。
望著花涵暢,陸月夏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這個時候,花涵暢無奈一笑,對陸月夏說:“方便出去走走嗎?”
陸月夏看著花涵暢悵然無力的表情,怎麼也沒有辦法拒絕他的話,便在猶豫中,點了點頭。
“恩。”
和花涵暢一同來到雲絮山的山頂,陸月夏一眼眺望過去,看到的便是層層疊嶂的雲海,和為數不多高聳入雲的山。
呼吸著山頂上的新鮮空氣,眺望著一望無際的風景,陸月夏煞是覺得身心舒暢,整個人都放鬆不少。
花涵暢凝視著陸月夏窈窕的身影,說:“其實,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青綰願意將不熟的人留在雲絮山上。”
陸月夏轉過身,用不解的眼神看著花涵暢,不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麼。
花涵暢迎上了陸月夏疑惑的眼神,繼續說道:“從三千年前開始,一直到現在,我是第一次看到白青綰願意主動去救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陸月夏垂下眸色,思忖了一會兒花涵暢的話,這才轉過身來,看著他。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花涵暢雙手背後,走到山頂的懸崖邊上,眼神深邃的眺望著遠處,說:“隻是想告訴你三千年,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陸月夏站在花涵暢的身後,望著他挺拔的後背,沉默的等著花涵暢開口將他還未說完的話,接著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