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是離開這個過去, 去國外。”
“為什麼?”張玉鶴一臉委屈,“難道爸媽要趕我們走麼?”
“如果我說是呢?”容恣言蹲在張玉鶴麵前, 很鄭重的問道。
張玉鶴『露』出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卻還在勉強擠出一點點笑容,“哥,我們不走行不行?”
“不逗你了。”容恣言不舍得繼續逗下去了, 看張玉鶴這表情, 他簡直是在難為自己。“爸媽的意思,是希望能抱上孫子,哪怕隻有一個也好。我已經答應他們會去代孕一個孩子。”
張玉鶴長長出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這年頭弄個試管嬰兒還是不難的, 而且他還可以詢問一下比爾,看看比爾那邊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可這件事說開了,張玉鶴頓時火冒三丈, “哥, 你居然誑我!太可惡了,我剛才難受壞了。”
那種不被父母接受的感覺,絕對不舒服。
“我錯了,我錯了。你打我兩下吧。”容恣言哈哈大笑起來。
容恣言笑得有些誇張, 不像是高興, 更像是在發泄什麼。
五年了,他終於熬到這一天了。人有時候憋的太久, 真的感覺不是憋瘋, 就是要變態。
“哥, 下去吃飯吧,你肯定餓了。”
“你吃飽了麼?”
“飽了。”
“你飽了就好,我看著你就可以。”容恣言嘿嘿一笑。
“……有一種癡漢的感覺。快去吃飯!”張玉鶴別容恣言說的臉一紅,低聲吼著。
“遵命!老婆大人,我這就吃飯去。”
“什麼老婆,我……”張玉鶴想要反駁,對方已經一溜煙跑下樓了。
當天晚上,肖遙打過來電話給池俊平,“什麼情況啊,你們都回家了?就我一個人在這裏?”
雖然張長貴夫妻對他非常好,跟張玉鶴沒什麼區別,但是他還是有點別扭,有點不自在。主要是張長貴夫妻對他太好了,他自小到大沒有感受過。這對平凡的夫妻可比容黛他們夫妻更加不掩飾自己疼愛孩子地心情的。
“別擔心,我們這兩天就過去。”剛才飯桌上容黛公布了一個好消息。“我小哥受傷了,帶他回來治病,兩天就過去,你就好好放鬆吃兩天吧,別客氣,我幹爹幹媽可是最喜歡做好吃的了。說起來我才是要嫉妒你呢!”
“去你的。那我在這裏等著你們。”
“哦哦,你別光閑著啊,幹點活。”池俊平笑眯眯地給肖遙安排工作,“隔壁的院子也是咱家的,你幫著收拾收拾,回頭咱們去住。”
“好嘞!”肖遙很高興。天天吃確實不錯,但是這麼閑著他心裏沒底,反而現在池俊平給他安排點活兒,讓他很是高興。
兩天後容黛和池豪庭帶著池俊平先一步離開家去了東北。張玉鶴和容恣言則要更晚一天。主要是張玉鶴的傷剛養好,而且他在京城這邊的產業也要一一安排一下,更重要的是他們要給兩人一點私人時間。他們提前過去,也是要先給張長貴夫妻做個心理建設,倆兒子出櫃,他們倆都不太能接受的了,更別說張長貴夫妻了。
張玉鶴和容恣言用了兩天的時間將京城這邊的事情快速地處理好了,又用了一天和所有的朋友提前拜訪,在第四天的晚上到達了老家。
這一天已經是除夕夜了。
除了大姐張玉萍一家三口外,其他人都在家。
張玉薇將他們接回來後,張玉鶴受到了極大的關注,張長貴夫妻更是將他喊到了一邊,詢問池豪庭他們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張玉鶴隻能硬著頭皮承認了。
張長貴長歎一聲。
“算了,你們大了,我們也管不了。小容也是好孩子,你們倆樂意就成。這幾天你爸媽也勸了我們很久,一開始真是接受不了,但是他們說的對,還是你們的幸福重要,畢竟是要過一輩子。”張長貴難得說這麼多話,孫翠芳反而眼淚汪汪地,沒什麼可說的了。
張玉鶴跟著紅了眼圈。
張長貴夫妻隻會比容黛夫妻更加保守,但是他們卻接受了,可見對他已經疼愛到一定程度,一點都不忍心苛責。
“爹媽,我和哥是真心的,沒了對方也不會再去找別人。”張玉鶴擦擦眼淚,“謝謝您們能成全。”
隔壁已經收拾幹淨了,窗明幾亮的,都是全新的被褥,全新的床單。
兩家中間的牆已經破開,將來蓋新房子的時候,這裏直接留個月亮門就可以。
池俊平帶著張玉鶴和容恣言去看了一圈,肖遙就過來喊他們去吃飯了。
為了三十晚上這一頓飯,一家人已經準備了好幾天。
頭天晚上特意宰了一頭年豬,做的殺豬菜。
蒜泥白肉、蒜泥護心肉、醬豬蹄、醬肘子、熏豬尾巴和豬耳朵拚一盤,還有一道扒豬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