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霽也是晚上到的,不過比起聞人月華,稍微晚了一個多小時,正好趕上飯後喝茶的時間。
不過他帶著自己老本行的箱子來的,一來就去給千兮做了檢查,又看了看病例,鬆了一口氣:“沒事,麵積大了點,但是不是特別嚴重,明天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骨頭。”
“啊……我突然想起來,我今晚怎麼睡覺啊?”千兮聞言抬起頭看著眾人,有點想哭。
之前因為骨頭的緣故,所以她都是平躺睡覺的,現在背上也受傷了,怎麼睡???
話音剛落,眾人都是表情怪異。
對啊,怎麼睡覺啊?
他們根本就忽略了這個問題……
司霽沉吟了片刻:“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了,應該是也好的差不多了,側身躺吧……”看了看千兮換上的衣服,也是有點頭疼,雖然說不用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但是也沒必要就這麼露在外麵吧?真是不怕感冒。
基於千兮睡覺還比較老實,眾人也就沒有陪床了。千兮晚上便抱著枕頭側身睡,倒是像極了孕婦的睡覺姿勢,隻不過一個是怕壓迫髒器,一個是擔心皮膚。
第二天起來之後,千兮明顯氣色好多了。
司霽給她上了藥,又重新包紮了一下,才讓她換上衣服,畢竟比起衣服,無菌布比較衛生。
而言詩繪也是在早上趕到了,趕上了吃早餐的時間。
“兮兮,沒事吧?”言詩繪也是滿臉都寫著擔心兩個字。
千兮趕緊搖了搖頭,不由得也是一頭的黑線,現在麵前,他們這一行人的每個人的家長都來了,除了真正受傷的她的家長。
雖然是她本人拒絕了家裏來人的。
總感覺傷員的家屬更會激動……這件事說起來也不過是程墨跟尤優的事情,她充其量隻是一個被誤傷了的受害者罷了。
將行李收拾了一下,穿著輕薄的係扣襯衫外麵罩上了羽絨服,生怕出汗會影響到身後的燙傷。
當昨天接待他們的警員看到這一行家長之後不由得也感覺到了一頭的黑線,這都是什麼小祖宗啊?
別人他不認識,但是聞人月華可是經常在電視上出現的啊,還是經濟節目中最受好評的一個人,上電視的頻率高達每周兩次以上,還都不是被邀請的嘉賓,隻是被拍到參加公司活動而已。
那麼很明顯,能夠讓這一位出來露麵的隻有問人家的小公主,聞人雲裳……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一行人中還有這樣的小祖宗。
那麼昨天酒店的態度也可以了然了。
有了這幾位的存在,基本上都沒有他們幾個孩子什麼事了。
要錢有錢,要人脈有人脈,要影響力有影響力,要專業有專業。
隻是萬萬沒想到,尤優直至此刻還是沒有任何的悔意,看著千兮一行人,還是不屑地叫囂:“隻會靠家裏撐腰的一群軟蛋,姐姐上麵有人,分分鍾讓你們混不下去!”
聞人雲裳直接氣笑了,看了看一邊冷著臉的聞人月華。
這還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威脅要讓她混不下去啊,怕是聞人月華也是男的被這麼的挑釁吧?
別說是聞人雲裳,司琪都樂了,攬著一邊旬玉婷的肩:“我好怕怕啊,如果我混不下去了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