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傑一聽眼前之人如此直白地道出了自己被通緝之事,原本的微笑完全被震驚取代,腳步也向後退了一步,雙眉緊鎖,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王雅婷的父親,警覺地說道“王大叔,何出此言!”雙手也緩緩負於身後暗自結起手印,心裏已經做好隨時出手以防不測的準備。
“哼!你方才的尊重去哪了!”“王大叔”一聲低喝,一改隨意從容的姿態,全身散發出陣陣威壓,頃刻間籠罩了整間書房!這種威壓令得夏傑心下大驚,連手印都被迫中斷,雙膝不斷地顫抖,幾欲下跪,麵色漸漸發紅,冷汗涔涔滲出,痛苦之色溢於言表!僅僅隻是散發威壓就令夏傑完全喪失了抵抗之力,更別提出手攻擊,連站住都有些勉強,若不是夏傑硬撐著恐怕威壓襲來的那一刻,他便跪伏在地了。這是絕對的實力壓製!眼前之人的修為乃是夏傑生平所見第二強,而第一則是當日改造體質時出現的神秘黑袍人!
“要殺便殺!你實力高絕,何必羞辱於我!”夏傑咬著牙,強撐著身體厲聲說道。
“嗬嗬,小子,你倒是有幾分毅力和膽氣,若是遇到別人,就憑你剛剛那句話,你必死無疑!”說完便收起了威壓,麵色也緩和了許多,微笑著說道“我叫王韜,是雅丹的父親,你一個聚元期修為的小輩,還不夠資格讓我出手,我若是真想拿下你,那你連我飛羽山都上不得!”事實也確實如此,王韜若是真想將他擒住送往九幽教,那如今的夏傑也不能無恙地站在這了。
“王大叔心胸坦蕩,是小輩魯莽冒犯了,還請勿怪!”感受著周身令人窒息的威壓散去,身體一如往常舒適,夏傑也挺直了身軀,拱手說道。他雖然還因為剛才自己被威壓鎮住的事耿耿於懷,但他也清楚眼前的形式,自己的實力跟深不可測的王韜比起來,猶如螞蟻同大象較勁,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更何況王韜似乎對他並無惡意,因此他也暫時的放低姿態。
“恩,你也不必對剛才之事介懷於心,那隻是我對你的試探而已,你上山之時可被我派其餘弟子看見?”
“晚輩不敢怨恨大叔,上山之時並無他人在場,所以沒人知道我來這,但是在山下的時候遇到了令弟子田雲!”夏傑麵色稍顯緩和,如實答道。
“被田雲看見了?那問題倒是不大。隻是你現在要何去何從?”王韜看著夏傑淡淡地說道。
“嗬嗬,小子並無去處。”夏傑無奈地說道。
“那你此次上我飛羽派,想必不是遊山玩水吧?”王韜的麵色依舊淡然。
“小子來貴派確有一事,貴派弟子孫文在同我參加金風坊市的歸途中,遭遇九幽教眾人圍堵,隨後。。。孫文道友被殘忍殺害!”夏傑說到孫文遇害的時候,聲音異常低沉,神情彌漫著陣陣悲傷和極度的憤怒。
“哦?你且細細說來!”王韜神色一動,盯著夏傑說道。
“當晚,我二人走到距九幽教駐地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事實就是如此,還請王大叔定奪!”夏傑照實細述了當晚的情形,當然他隱瞞了自己散發黑色元氣的事實。並不是他刻意隱藏實力,隻是他覺得這種黑色元氣過於詭異,類似於死氣,但又高於死氣,甚至能吞噬死氣化為自身的黑色元氣,他擔心別人知道後將他當做歪門邪道來對待,如此一來,對自己有害無益,畢竟自己如今實力太過低微,晚一些暴露並不是壞事。
“竟是這樣?看來九幽教的野心越來越大了!還真當我金風國無人了麼!”王韜的臉色彌漫上了一層怒氣,但也隻是片刻便化為了從容鎮定,能把情緒控製得如此之好,令夏傑暗自驚歎。
“嗬嗬,夏傑,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氣息,想必你能將九幽少主擊殺,也是原因之一吧!”王韜淡淡地說道,麵色沉靜,並不因為夏傑的隱瞞而動怒。
“我殺的竟是九幽教少主!難怪九幽教封鎖了全部幽雲山隘口!”夏傑並不接王韜關於自身奇異氣息的話語,僅僅有一些震驚,自己所殺的人竟是九幽教少主。
王韜見夏傑對奇異氣息隻字未提,也沒有過多追究,隻是笑著說道“夏傑,你現在是離開飛羽派還是留下呢?”
“王大叔,小子生性自有,前來貴派僅僅通知貴派關於孫文身死的事情,小子這便告辭!”夏傑並不喜歡約束,習慣了自由自在,因此他直言說了自己的意向。
“恩,夏傑,你要走我不留你,隻是你需考慮清楚,你出了我飛羽派甚至出了我這書房,你就可能有殺生之禍!你,不怕死麼!”王韜看著夏傑的眼睛,嚴肅地厲聲問道。
“嗬嗬,謝大叔關心,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總有一天!我要以我自己的實力讓死亡都畏懼我的出現!”夏傑也接下了王韜的目光,堅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