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蓮吃了一個啞巴虧,狠狠地用眼刀剜了雲瀾一眼,卻不得不向南長老和雲瀾低頭認錯。
“對不起,南長老,卿兒,是我太過於衝動了。”
“好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相信你四妹妹不會與你計較這些。”南長老很明顯在息事寧人。雲瀾本來就沒想把這件事鬧大,一旦鬧大,府上人查起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遂沒說話,隻當默認了。
許是顧忌到雲瀾的感受,南長老複又補充了一句。“看來你這府裏的人還欠調教,那些個愛嚼嘴皮子的,手腳不幹淨的早些打發了出去,留著隻會興風作浪,敗壞門風。”
淩蓮不敢反駁,隻能滿口應下。那些個原本還鬥誌昂揚的丫鬟婆子們一個個如蔫了的皮球,背著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卻不敢吭聲,隻能窩著一肚子的氣離開淩府。
一番對陣下來,雲瀾大獲全勝。飛霜在雲瀾的身後聽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雲瀾的這張嘴,絕對有把死人說活的本事!那白玉梅花簪分明在前一天的晚上就落入了容宸之手,若不是她早知道此事,此時也將要被她騙過去,認為是那幾個丫鬟婆子偷了東西!
淩蓮沒討著好,憋著一肚子的氣帶著人回去了。一路上春雪不住地向她解釋。
“姑娘,奴婢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奴婢……。”
“不是說了她記憶全失,性情大變嗎?本以為能趁此機會一報血仇,沒想到反被她擺了兩道!”淩蓮喃喃念著,打斷了春雪的話。“你去修書一封給錦官,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不能再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軟招使了,硬招也上了,這淩卿比沒出事之前更難纏了!
……
“南長老,請等一下。”雲瀾從飛霜手中接過梨花釀,握著酒朝南長老小跑過去。
“卿兒偶得佳釀,知南長老您有此愛好,特拿來孝敬您老人家。”
此時,一幹閑雜人等已經自動避讓,就連容宸都識趣地沒有再湊上前來。
南長老本興致缺缺,但在他瞟到瓶身上的那幾個梨花釀大字之時,頓時兩眼放光,就像是小孩子見到了糖人一樣興奮。他顫抖著伸出手來,甚至不敢從雲瀾的手中把酒瓶接過去,隻敢輕輕地摸著,就像是在撫摸一塊絕世珍寶一般。
雲瀾見狀大喜,說著就要將梨花釀遞過去。“南長老,您就收著吧。”
南長老伸出手去,在快要握住酒瓶的時候卻又如觸電一般縮回了手,甚至將手負在身後,圍著雲瀾來來回回走動,就怕自己什麼時候伸出手去接了這壺梨花釀。
“南長老?”被他轉得有些暈頭轉向,雲瀾忍不住喚了一聲,這才將他喚停。
“對不起,這壺酒我不能要。”
他的目光分明膠在酒瓶之上,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能夠拒絕梨花釀的人。
雲瀾將酒瓶輕輕舉起,滿滿搖晃著。酒中的液體撞擊瓶身,雖不響,卻也讓人聞之著迷,淡淡的酒香縈繞,是每個愛酒者最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