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盯著那堆衣服犯了難,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突然對雪巧命令到。
“雪巧,你去找把大剪子來。”
雪巧一愣,但還是依言去找了剪子,雲瀾拿起剪子二話不說就從一條黃色裙子的腰間剪了下去。
“姑娘!”
雪巧,蘇小小,書雙三人都驚呆了。卻見雲瀾將減下來的裙擺擺開,圍到另一條裙子的上半身,巧妙地搭配成了一件小衣。
而且黃色的小衣和綠色的裙擺在顏色上融為一體,讓人眼前一亮,頗為清新打眼。
蘇小小先看穿了雲瀾的創意,她在旁稍作修飾,加上腰帶之後就更像那麼回事了。
“姑娘,您的意思是……。”
有雲瀾開創了先河,大家也都大膽起來,撕得撕,剪得剪,一時之間滿地碎步。索性這個時代的衣服款式比較單一,大都是齊胸襦裙,冷天才會加一件披風,而且顏色趨近單一,這給雲瀾她們帶來了便利。
“把這裏裁掉,這裏縫上。”
天色已然見亮,可是雲瀾還在知道雪巧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書雙在整理碎步,蘇小小則將一整夜的成果細心地畫了下來。
雲瀾雖然因為興趣接觸過一段時間服裝設計,但是用毛筆寫字都是困難,畫畫就不敢恭維了,她就隻能在一旁對四個人中唯一會針線活的雪巧指手畫腳,勉強湊出衣型來。
“這件就取名半臂襦裙,這件對襟襦裙大袖衫如何?”蘇小小一邊作畫一邊還不忘念叨著取名,雲瀾古文不通,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好了,雪巧,你進去試試。”
雲瀾拿起桌上一件新做好的半臂襦裙,讓雪巧進去試衣服。
“我……?”雪巧顯然還沒能接受這樣的方式。“姑娘……我。”
雲瀾卻是很老練,二話不說將衣服塞到了雪巧的手上。“這衣服好不好看,還得看能不能上身!”
“上身?”蘇小小對這樣‘新潮’的說法同樣納悶不已。“姑娘,雪巧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嗎?要不要奴婢去找幾個驅鬼道士來。”
雲瀾:“……”
……
雲瀾覺得自己自從穿越過來了之後,對被綁架都該麻木了。她忙活了一晚,好不容易和蘇小小定下衣型,還商量了半天關於舉辦服裝展覽會的事宜,結果頭一剛沾枕頭,再醒來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皇宮,乾元宮
“啊,痛!”
雲瀾在渾渾噩噩中蘇醒過來,後額上的痛楚立馬傳遍全身。她一個小動作,立馬驚動了房間裏候著的大批宮女。
“淩姑娘醒了,快去通知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雲瀾在心裏念著這個陌生的名詞,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裝點得富麗堂皇,精美絕倫,處處散發著尊貴之氣的房間。
“這是哪兒?”
早有宮女將她扶起身來,向她解釋道。
“這是皇後娘娘的乾元宮,姑娘你昏迷了好幾個時辰,總算醒了。”
昏迷?她明明安安穩穩睡著自己的覺,怎麼到了這女人的嘴裏就成昏迷了?可是這乾元宮又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她疑惑之間,隻聽得有太監尖聲報道。
“皇後娘娘駕到。”
宮女簌簌地跪了一地,就在雲瀾掙紮著想從床上爬起來行禮之際,一位身著明黃色宮服,容貌動人的女子已經款步跨入房中。
“喲,四妹妹大病未愈,可得小心些。”
皇後係出慕容家,是以這一聲四妹妹,倒也說得。可是雲瀾好歹也是萱娘的關門弟子,這一番話,她還不至於聽不出來。
皇後娘娘這是在向自己套近乎?
“民女卑賤,愧不敢當。”
皇後卻是壓根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瞧四妹妹這話說的,你是姨祖母最心疼的孫女,自是本宮的妹妹了。”
“未知娘娘‘急召’民女入宮,所為何事?”雲瀾還是恭恭敬敬地下床行了禮,早就聽萱娘說過,這宮裏規矩不比宮外,每一句話,每件事都需小心謹慎。
“無事,不過是許久不見妹妹,想念得緊,這才特邀了妹妹進來陪姐姐我敘敘舊。”
敘舊?這淩卿和皇後的關係原來這麼好?那為何她還會在淩府飽受欺淩?
雲瀾隻覺一個頭兩個大,任何事但凡是和過去的那個淩卿扯上關係,就像是跌進了一個錯綜複雜的蜘蛛網,看上去毫無聯係的人都能與她相識,而且聯係頗深。
雲瀾看了一眼眉目與慕容薇還有幾分相像的皇後,竟不自覺生出親近之情。
這是不知皇後是真慈善,還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