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相距千多公裏的距離,好在時差並不大。黃棠心和尹櫻這邊也真是下午的時光。昨天他們兩人呆在一起也在想著葉點雨的事情。當然也要談談鄭當夏。黃棠心也想過去看看,可是尹櫻說那隻會是去添亂,有一人過去就行了。想來他們兩人心裏也有些無辜的心思吧。
現在黃棠心一個人在寢室裏,最近他發明了一種文體,自己取名叫“自譯”顧名思義就是自己翻譯自己寫的東西。其實也說不上是什麼發明。自己取個名字也就逃離了某些規矩,自己翻譯也就更多的表達自己的心聲。現在天還沒黑,今夜也不大看得見月亮。然而黃棠心卻用自己的新文體寫到。
“夜色摹墨,彎月驚撇。”
夜色模仿著墨色,彎彎的月亮像寫上去的字一樣。能傳達我對你的問候嗎?
“樓閣如涯畫春秋”
四季能在沒有生命的房子上留下印記,靠近不了房子裏的人,抽象的天涯不正像那個房子嗎?
“夜夜私語演傳奇”
房子裏的人進行著怎樣的對話呢,關於她的故事會是怎樣的傳奇呢?
現在葉點雨沒在房子裏,也沒和誰說著悄悄話。她和鄭當夏正在人聲嘈雜的小吃街,冬天並沒有影響這裏的人氣。本來葉點雨是要帶鄭當夏去個上檔次的地方,但是鄭當夏執意要來這裏。在鄭當夏看來隻有小吃街才能吃到這邊獨到的風味,往往是那些便宜的東西才更貼近地方特色。一條街能讓人吃盡酸甜苦辣,是否也有一件事能讓人吃盡酸甜苦辣呢?葉點雨沒有告訴鄭當夏自己吃散夥飯的事情。現在和鄭當夏吃著這些小吃,倒也沒讓她觸景生情,在她看來好像完成了某件事一樣,至於遺留問題,自己解決不了時間也會幫著解決的。
葉點雨:“好吃嗎?”
鄭當夏:“當然好吃。”
葉點雨:“那你先吃著,我去旁邊那家給你買點給帶勁的。”
也沒等鄭當夏說什麼,葉點雨說完就去了,隻是剛一走在路中間,就結實的摔了一跤。鄭當夏看在眼裏,條件反射般的衝上去,拉著手扶她起來。認識這麼些年好像這是第一次拉手,相對剛才的衝勁這一刻仿佛靜止了一般。短暫的接觸仿佛都能感受細細而又紛亂的掌紋,若掌紋真的隱藏著關於命運的信息,生命的交集何時像現在這麼緊密過呢?
扶起葉點雨,鄭當夏接著幫她拍掉衣服上沾上的雪漬,這雪是淡黑色的,因為被行人踩踏過,裏麵有些雜質。輕輕的拍打,沒有留下雪花,也沒有留下雜質,隻是有些濕濕的印記,縱然沒有太陽也會很快就幹掉。但願她的心也是這般,沒有融化不留雜質,很快也就愈合了。
被這一摔,兩人也就沒吃東西的興致了。鄭當夏要送葉點雨回學校。葉點雨要送鄭當夏回旅館。最後還是葉點雨的想法得到了實施。回去的路上鄭當夏想把外衣給了葉點雨披上。
葉點雨:“天冷,你自己穿著吧”
鄭當夏:“我自穿著也可以,那就先讓我送你回學校。”
葉點雨便沒有再推辭了。
到了旅館鄭當夏先打開了電視。
葉點雨:“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呢?”
鄭當夏:“要不你今晚就別回去了,陪你聊一晚上天,我明天就回去吧。”
鄭當夏雖然幻想過和她上床,葉點雨也還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然而鄭當夏最多也隻是在幻想中放蕩罷了,而葉點雨也不是惺惺作態的人。既然是朋友聊聊天又何妨,區分好心比區分好性別更具有實際意義。於是葉點雨也就留下來了。至情者至性。
若黃棠心隻是想想寫寫,那就不是黃棠心了。就在下午他做了一個決定。他一定要過去看看的。也許是跟自己較勁,既然自己寫了,現在可以去做,為什麼不呢?當他知道鄭當夏那麼做,心裏特別的為之感動。自己也可以做到吧!也許在黃棠心心裏也有許多無辜的心思,要想它們不無辜,自己就得付出麻煩的行動。誰說坐火車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呢?
雖說不是春運,但是買票的窗口還是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黃棠心不用去買票,網上購票也算是大學期間學會的最實用的技能了。盡管是一張坐票,還是能強烈的感受到火車三大特色,擠、熱、臭。本質就是人多。就這樣黃棠心出發了,沒有通知鄭當夏,也沒有通知尹櫻,更沒有通知葉點雨。
火車在沿著軌道有根據的飛馳著,然而鄭當夏和葉點雨的聊天進展卻不是很順暢,因為這個情況下實在是很難找到一個很有根據地的話題。鄭當夏實在不知道心底到底該用什麼感**彩去引導話題。現在也好今後也好,他都很模糊。而葉點雨現在的感情還在退色之中。幹脆就先不要說話了。於是兩人都沉默了,此時的氣氛比起昨晚最大的區別是可以此時無聲勝有聲,缺憾就是不能無聲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