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煙抽罷,鄭當夏先說話了。旁邊坐著一個黃棠心。然而鄭當夏卻是一種自言自語的語調。“有沒有什麼比開心更重要,假如有一個女人對我那樣做,我會感動的吧。”黃棠心卻還是搭腔了,也有幾分自言自語的味道“不要到最後隻是把自己給感動了。模仿前男!模仿得好也許真沒人能發現!”
鄭當夏當然聽見了。趕緊說到:“我不是模仿,我隻是想知道他是怎麼被那個人給感動的”
黃棠心:“她怎麼被感動的真的和你沒什麼關係了。每個人都有一段往事,往事裏都有一個主角,難道你還想換掉主角自己來一遍嗎?”
鄭當夏:“我當然想了,我恨不得和她訂的是娃娃親,一百年後埋一個鴛鴦墳。現在我才發現,很早以前我就喜歡她了。”鄭當夏說著說著竟然有些動情了,眼睛都開始濕潤了。黃棠心看在眼裏突然也覺得心裏一酸。這一酸並不是全為鄭當夏酸的。也為那些讓人無力無奈,更無法改變的事情。
黃棠心:“給你一選項,你是願意現在和她牽手直到鴛鴦墳,還是此刻時光倒流回到娃娃親的時候。”
鄭當夏沒有選擇,但是黃棠心的話還是讓他有些觸動。鄭當夏不選擇卻反問一個問題給黃棠心。
鄭當夏:“你是不是也喜歡她?尹櫻也是對嗎?”
黃棠心也沒有回答,同樣鄭當夏的話也讓黃棠心很觸動。黃棠心不回答,連反問都沒有了。
黃棠心在心裏問自己,自己喜歡她嗎。自問卻沒自答。他希望有一天,蘇雁來提這個問題,他很想知道,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回答的。這個畫麵他想象不出來。他希望有一天,葉點雨親自來問他。自己會怎麼答呢?黃棠心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聊。蘇雁也許是自己的一道幻想吧。葉點雨呢?也許在做朋友的時光裏,某個刹那恍惚過一下吧。但是黃棠心自己清楚,有一天他希望自己能跑到‘她’的麵前勇敢的問她一句“你喜歡我嗎?”黃棠心心裏對自己嗬嗬一笑,她現在做什麼呢?她現在好嗎?
鄭當夏:“為什麼我回答我呢?”
黃棠心:“你不是也沒回答我嗎?”
鄭當夏:“何須假設,我喜歡她,他喜歡別人的時候我就喜歡她,她如果喜歡上我,我便愛上她。以前我隻是在心裏嘀咕,現在她知道了,你們也知道了,更重要的是我自己特別清楚的知道了。”
黃棠心:“還記得你上次對我和尹櫻說的話嗎?”
鄭當夏:“記得,其實不是我想象不到和她平淡的生活,隻是不敢想罷了。其實人很奇怪,你發現了嗎?我就挺奇怪的,我那時候是怎麼想的呢?”
黃棠心:“我也告訴你吧,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的問題,但我願意看著你好好喜歡她。”
鄭當夏:“其實我懂!人在財富麵前吧,不知覺的有些貪婪。在感情麵前吧卻也有些放任自己的模糊。”
黃棠心:“你倒是漸漸的開始清晰了。”
鄭當夏:“難得糊塗,其實我更願意承認我是懦弱,愛一個人真的需要勇氣,不是嗎?”
黃棠心:“其實我並不是放任我的糊塗。關係模糊的時候其實我人很清楚。”
鄭當夏:“人很清楚的時候是不是也防不住關係變模糊。”
黃棠心:“你太咄咄逼人了吧。”
鄭當夏:“其實也不怪你,也許是有些關係本身的定義就很模糊。”
黃棠心:“我對葉點雨的感覺不是愛情的那種,隻是有些時候也不是所謂的朋友吧。我寧願發明一個詞概括我們的關係,也不會因為模糊了,就去發展成了你們所謂的曖昧關係?”
鄭當夏:“有人說,異性的知己好友,有些時候就像一對純潔的情.人。其實我不信這句話。你信嗎?”
黃棠心:“我也不信。”
鄭當夏:“你是不信純潔呢?還是不信能擁有那層的關係。”
黃棠心:“那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葉點雨?”
鄭當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不相信她會喜歡上我。”
黃棠心:“算了,大新年的不說這個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年老發生一些衝淡我年味的事情。”
正如黃棠心自己所說,老有事情來衝淡他的年味。剛剛準備和鄭當夏休息了,電話卻響了。趙老板打來的。說是出了大事了。
電話裏趙老板說葉點雨受傷了,現在人在醫院,其他的什麼也沒說。黃棠心和鄭當夏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尹櫻早一步到了。鄭當夏率先質問趙老板。
鄭當夏:“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老板像個沒事人一樣,慢悠悠的說道:“怎麼回事呢?今天晚上我在街上遇見葉點雨,那天我不是沒去參加她舉辦的那個葬禮派對嘛……”趙老板還沒說完就被鄭當夏打斷了“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葬禮派對。”趙老板接著說道:“反正就是我那天沒去成,正好今晚遇見了我就跟她聊聊,正好他心情也不是很好,於是我就帶她去兜兜風。”黃棠心接過話“你車不是在我那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