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決定(1 / 2)

黃棠心來到馬欽鑫的公寓,馬欽鑫正在為答應黃棠心的畫而忙著。馬欽鑫有個習慣,就是不喜歡拿半成品給人欣賞,也不喜歡別人盯著自己創作。於是收好了將要完工的畫。

馬欽鑫:“怎麼特意過來監工的”?

黃棠心:“那到不是,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快點完成,我的時間不多了。”

馬欽鑫:“你在說什麼呢?什麼時間不多了,說得像要死了一樣。”

黃棠心:“我那有那個本事,能預知自己的死活呀。俗話說的好,猴精不知解索,人精不知下落。”

馬欽鑫:“那是怎麼回事。”

黃棠心:“我被留級了,因此讀這個破大學要比常人多花一年時間,而且還有拿不到學士學位證的危險。思來想去我還不如趁早了解這場孽緣,不讀也罷。所以是我呆在這個學校的時間不多了。”

馬欽鑫:“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呢?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多人畢業了還想回來呢。多呆一年不就多享一年的福嘛”

黃棠心:“在這兒的人,多少人又已經想出去了呢?生活就是從一個牢籠逃去另一個牢籠。以前我沒那個膽量,現在借著這個契機,我就先這把這獄給越咯。”

馬欽鑫:“既然如此我就沒什麼話好說的了。”

黃棠心:“我還以為你會,先安慰我一下,然後再留我一下,你倒是挺幹脆的。”

馬欽鑫:“難道你還沒想好,要靠這別人的意見做指導。”

黃棠心:“那到不是,隻是某個瞬間有點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大膽、悲壯、還有些不靠譜。畢竟知道自己留級的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有些難過的。”

馬欽鑫:“你害怕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黃棠心:“害怕、對錯。這些關係要正確的對應起來,確實是夠複雜的。隻是有些痛苦是無名的,好像不關乎害怕,也不關乎對錯。”

馬欽鑫:“算了不討論這個事情的,我盡快把你的畫給趕出來,其他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牢裏等待自由,越獄創造自由。真正的牢獄有道德對錯之分,生活這個牢獄,對錯還得自己去尋求,它比自由更讓人難以觸摸。”

黃棠心:“你給我感覺仿佛你越過獄一樣。”

馬欽鑫:“對錯不論,總之我痛苦過,深刻的痛苦過。”

黃棠心:“好吧!不過我走之前你能不能,解開我的一個疑問”

馬欽鑫:“什麼疑問。”

黃棠心:“你一直畫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馬欽鑫:“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告訴你吧!不過這個秘密沒告訴你,我告訴你另外一個秘密算是對你小彌補一下。”

黃棠心:“我又不是來探聽你秘密的,隻是有點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讓你不斷重複的畫了這麼久。”

馬欽鑫沒有理會黃棠心,走到臥室裏拿出來了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一些小藥丸。然後馬欽鑫自己先吃了一粒,遞給黃棠心一粒,並示意讓黃棠心也吃下去。黃棠心也沒問什麼,更沒多想,也跟著吃了一粒藥丸。

吃完之後黃棠心才問:“什麼意思,什麼玩意兒,吃的時候沒味道,吃完了也沒什麼感覺。”

馬欽鑫:“不要著急,等會你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黃棠心感覺肚子開始痛起來,然後手腳,跟著腦袋,漸漸的全身都開始痛了起來。黃棠心明白是吃了馬欽鑫給的藥丸的緣故,於是看向馬欽鑫,看馬欽鑫好像也不輕鬆,看樣子也是開始痛起來了。黃棠心忍著痛說到:“怎麼回事,你給的是什麼玩意,是不是過了期的偽劣產品。”

馬欽鑫:“不要說話,接下來會更痛。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

馬欽鑫講完話沒過多久,黃棠心真的感覺比剛才更加的痛了,然後越來越痛,深入骨髓,仿佛每一個細胞都被疼痛喚醒了一般。好在他是信任馬欽鑫的,肉體上雖然越來越痛,但是心思裏卻沒什麼後顧之憂,黃棠心也想知道馬欽鑫究竟要玩出個什麼幺蛾子。疼痛慢慢的深入,黃棠心已經放棄了任何思考,開始極力的和疼痛對峙著。不過沒多久就敗下陣來。簡直就是痛不欲生,痛到深出,腦袋裏突然出現一個念頭,隻要此刻疼痛能夠停止下來,黃棠心願意用所有一切去交換。此刻的疼痛仿佛覆蓋了黃棠心關於留級的苦悶。而這個疼痛就像占領了高地一樣,越來越放肆,讓黃棠心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都說人會有種自我保護,疼痛到達一定範圍後,人會暈過去,以此來保護自己。可是黃棠心的疼痛仿佛和人的保護係統達成了某種共識。疼痛越來越肆無忌憚,黃棠心也越來越難受。到最後疼痛徹底統治了黃棠心。此刻肉體精神仿佛隻剩下了疼痛。於是黃棠心仿佛感覺不到了疼痛,好像人竟能適應這種疼痛的感覺,最後把這種尖銳的疼痛感變成人最普通的一種感覺。事實證明這個想法隻是自我麻醉,或是心理暗示而已。疼痛再次襲來,黃棠心隻剩下了一個念頭了,要是此刻死去一定是一件幸福的事。黃棠心想不到自己竟會這麼脆弱,人最脆弱以及最無能的證明,豈非就是隻剩下死亡這張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