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蓉氣的不行,被自己的女兒當年這樣嘲諷。
現在這個家不是秦素蓉做主,她做事還要處處防著江振東,女兒這樣不管不顧的大叫,萬一被江振東發現了,母女兩個人都別想翻身了。
她算計了一輩子,最後如果栽在自己女兒手裏,那真是最大的諷刺。
被秦素蓉罵了一通,江馨月也冷靜了下來,她想到自己剛才罵了母親是小三,就一陣後悔,她怎麼可以做這麼傷母親心的事情?
而且,母親雖然是人人羨慕的市長夫人,在家裏也要時時刻刻照顧父親的心情說話,小心翼翼,她這樣大吼大叫很容易連累母親。
曲婉可以不畏懼江振東,可以發脾氣甩臉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她不能。
母女兩個從葫蘆巷子來到江家之後,江振東表麵對她們很好,但是一直很疏離,總是隔著一層距離。
江振東給她的都是最好的,但是對她總是少了一份關心,沒有其它父女那樣親密的關係。
母親也多次提醒,在父親麵前一定要乖巧懂事,不能有任何冒犯,不然會被父親嫌棄。
這麼多年,她早就把自己包裝成了淑女,父親母親和她,三個人在家裏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如果這個平衡被打破,如果父親不喜歡她這個女兒了,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馨月,你爸爸任由曲婉在外麵吃苦這麼多年,可見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狠。他對曲婉都那麼絕情,我們如果不受歡迎了,下場隻會更慘!”
秦素蓉見她平靜下來,聲音也不像剛才那麼淩厲了。
“我想方設法把你嫁入淩家,就是為了讓你擺脫江振東這個定時炸彈,我為了你低聲下氣去巴結孫蘭,可你呢?一有小小打擊就自暴自棄,就算你嫁入淩家也成不了氣候!”
江振東在樓下臥室裏還沒睡,見秦素蓉回來問了一句,“剛才什麼聲音?”
“沒事。慕白急著和她撇清關係,她心裏難受就喝了酒,剛才哭了一場。”
“她又喝酒了?”江振東一臉不悅,“你是怎麼教育女兒的?知不知道現在多少人盯著我?這麼危險的時候還在折騰,你們是看不得我好過是不是?”
“老江你別生氣,聽我解釋,馨月是去參加孫蘭的生日宴多喝了酒,不是在外麵喝的。”
江振東冷冷笑了一聲,“剛被人退婚,還去參加孫蘭的生日宴?你們可真給我長臉!”
“是孫蘭打電話讓馨月去的,畢竟是長輩,馨月不去也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江振東皺著眉頭,“你們之前捅出那麼大的簍子,幸好淩慕白反應快替你們把罵名處理幹淨了,你們還不知道收斂?你立刻讓馨月斷了和淩家聯姻的念頭,不要再給我招惹麻煩!”
“你別急呀,馨月平時很懂事聽話,這次是喝多了,她對淩慕白也是動了真心,我剛剛已經勸過她了。”
“她動心有用嗎?淩慕白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他愛的人是婉婉!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們如果再給我闖禍,別怪我翻臉!”
秦素蓉唯唯諾諾的應承著,把江振東安撫好之後,她躺在江振東身邊躺下,聽著他平靜的呼吸聲,臉上露出一個冷笑。
“江振東,你以為我真的離了你就活不下去嗎?你隻是一個傀儡而已,等我得到想要的東西,我會讓你知道侮辱我的後果多可怕!”
清晨。
淩慕白從沉睡中睜開了眼睛,看著身旁兀自沉沉睡著的曲婉。他心疼的摟過她在她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婉婉,對不起!”
昨天晚上他有多瘋狂他不是不清楚,隻是完全不受控製,在車上他還憑意誌力一直在堅持,可是回到家裏看見曲婉的那一刻,什麼控製力也沒有了,他像餓狼一樣的撲向她。
他在沙發上狠狠的要了她一次,身體裏熊熊燃燒的火總算熄滅了一些,不顧她的拳打腳踢把她抱回臥室。
他準備幫她洗澡,可身體裏的欲-望又開始反撲,他又不受控製的在浴室裏要了她。
他聽到曲婉一直在求饒,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曲婉累到筋疲力竭,還在沉睡。淩慕白摸著她身體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眼裏滿是心疼。
昨天晚上他被算計了,他的親生母親給他下了藥,想把江馨月送到他的床上。
想到這裏,淩慕白視線淩厲起來,他看在母親過生日的份上回家,卻發生了這種事情,母親是鐵了心和他作對到底嗎?
他不是不孝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一再讓步,甚至把曲婉趕出家門。
他知道母親這些年養育他很不容易,他一直在盡力做一個好兒子,可母親現在的做法,讓他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