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寧將心中的疑惑沉澱,依舊淡然,“不知道,我隻知烏仁圖婭是晨光的意思。”
“不錯,烏仁圖婭就是晨光之意,清晨的曙光是會給人希望的。當年你父親與遼軍交戰,那場戰爭打了將近一個月,我軍漸漸屈於下方,眼見就要落敗。這時你出生了。”噶爾丹停頓下來,看著雪寧淺笑,“很神奇,後來你父親居然反敗為勝,擊敗了遼軍。你父親大喜為你取名為烏仁圖婭。”
“大汗這話是什麼意思?烏仁圖婭不明白。”雪寧試著平複心中漸漸擴大的不安,淡然的問。
“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父親為我準噶爾部立下了赫赫戰功,他死後我也立誓要好好照顧你,你知道隻要你所要,我沒有拒絕過,但現在大汗有事相求,還希望你能答應。”
“和親嗎?”雪寧已猜測到。
“大清和準葛爾議和了,但必須派人去和親才能真正意義上的解和,你是準葛爾的仙子,是我準葛爾的瑰寶,隻有你去才能表現出我們的誠意,現在準葛爾有難你不會置於不承吧,我相信你是深明大義的女子。”
雪寧默默的聽著噶爾丹的話,“瑰寶”,她從末想過大汗會如此形容她,如真是瑰寶,那又怎麼讓她去和親,為何不說她隻是個有價值的利用品。
雪寧的沉默讓噶爾丹退了一步,“我不會逼你的,你自己回去想想,果真不願意我也不會有所勉強,下去吧。”
雪寧遵從的退開,回帳蓬後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萱彤。
萱彤聽完興奮的說“這樣不是很好,事情還有返還的餘地呀。”
相對於萱彤的輕鬆,雪寧並不如此想,雖然坦明不會勉強可是如果她真的不去,那怕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再這般平靜了。
“萱彤,跟我去伊勒德那裏。”雪寧決定去找伊勒德商量一下。現在她隻想明白他的想法,如果他能向巴特爾說明他們之間的事那也許事情就可辦多了,她並非流連準葛爾,她流連的是對於父親和娘親的那僅存的點滴記憶。
萱彤和雪寧來到帳外,發現帳外居然沒有一名待衛守候,帳內傳出伊勒德和巴特爾說話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停住腳步。
“父親,難道真的要讓烏仁圖婭去和親嗎?你應該知道我……”
“閉嘴,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女人壞了斷送了我們的前程了嗎?如果明天烏仁圖婭來找你的話,你別給我見她。”巴特爾厲聲的打斷了伊勒德的話。
烏仁圖婭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敏感的對話令她凝神側耳。
“我要見她”在以為伊勒德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突然說道。
“什麼你要去見她,你清醒點好不好,大汗說了,隻要你不見烏仁圖婭讓她自己去和親,就封你為副將,這樣的好機會你也要放棄。”
“父親,難道我這麼多年的心血全白費了嗎?。”伊勒德心有不甘。
“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去接近她,你偏不信,你為以她地位很高,要不是他爹忽特烈立了點功,就憑他娶了漢人這一條,早就不受重視了,現在她也隻是靠忽特烈的那一點功勞,才有這樣的地位,你就算得到她也不會有用,相反要是你現在勸她去和親,也許你會立大功。”巴特爾對忽特烈的憎恨深入骨髓,他占進所有的榮譽,他存在的那些日子,自己根本無一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