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她會嗎?”萱彤幽幽的問沂沐,連自己也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希望有多渺茫,但還是渴望沂沐能給她一個增加信心的答案。
“我不知道,雪寧就好像未破殼蠶蛹,層層紗將她包裹的密不透封,而軒奇就是幫她撥開蠶絲的人,現在己經到了最後一層,也是最重要的一層,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為了軒奇打開,這恐怕也隻有她自己明白……”
房外,萱彤和沂沐討論的熱切,房內卻靜謐的讓人害怕。空氣裏緊張的分子不斷的散發,雪寧靜靜的疑視著不語的軒奇,矛盾、猶豫、疑重、掙紮,這樣的軒奇是她不曾看到過的,也是不願看到的。感覺很奇怪,短短的時間裏居然會變化的如此之快,剛才明明溫馨、歡樂、甜蜜,現在兩個人卻相對無語,各自想著不同的心事,突然感覺距離好遠好遠。
“他是誰?你們……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關係嗎?”軒奇堅難的問出讓自己震驚的話。也僅是這一句話卻也費了他全部的自製力,對他來說心痛、詫異、以及對雪寧過去一無所知的挫敗,萬般感覺湧入心頭,苦、辣、酸、澀,每一種都足以讓他痛的說不出話。
“要解釋什麼嗎?他是誰,很重要嗎?你是在乎昭盈的話嗎?”雪寧看著軒奇,淡然從容的好像不關與她無關。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像萱彤一樣忘記曾經的所有,讓她痛苦的人和事,對伊德勒的背叛,她有的隻是絕望,埋怨,毫無一絲的心痛,選擇忘記隻是她對準噶爾的痛恨和傷心,伊德勒隻是一個代表著準噶爾不該出現的事物而己,對他,她早無任何感覺,現在為了昭盈的一張圖、一句話,他要她回憶過往,他是否想她的心痛。
“我在乎的不是昭盈的話,我在乎的是我對你的過去居然一無所知,明白準噶爾帶給你的隻有傷痛,我也不再過問什麼,可是你連你生命中曾經存在過另一個男人,也對我絕口不提,現在我是通過他人之口才知道的,你明白我的心情嗎?”軒奇的自控快要決堤,每一句話都仿佛是從心底呐喊出來的。
“你在乎,你在乎昭盈的話,如果不是昭盈拿出畫像和說出那一番話,你是不會去在乎我的過去或是我生命中存在過的男人。”雪寧冷靜的看著他,說出他心底的想法。
“是,我在乎,我嫉妒,我甚至懷疑你從一開始不斷的冷漠我,閃躲我的愛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而我隻是你的替補,我甚至不敢確定你心裏是不是還有他的存在。”
一句句質疑的話,像一根根細針,紮痛了雪寧的心。他不了解她嗎?她是害怕失去,才拒絕擁有的機會,他居然會以為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拒絕他,他甚至否定了她為他的改變,他認為她會在心裏有另一個男人的情況下,接受他,回應他,那這和昭盈說的水性揚花有什麼區別。
“原來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我明白了。”雪寧疲憊的不願意多說,向門口走去。
“這是我的想法,那你呢?你難道就不能說出你的想法嗎?為什麼,你不是再為我改變嗎?為什麼還要將所有的心事放在心裏?”軒奇上前握住雪寧的雙手,不讓她離開,再也控製不住嘶聲力竭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