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話剛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花馥馨倚在門框上,有些鄙夷地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樣子,漫不經心地道,“等我好消息吧!”
於是花馥馨帶著無奈的語氣走了。
季初色一臉疑惑地看著花馥馨一身羊入虎口的悲憤心情離去,不由捅了捅身邊的人,“娘子,你是對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嗎?”
天意狡黠一笑,“梅寶喜歡上絲絲,抱在懷裏愛不釋手,你說,她們在咱們這裏免費吃,免費住,還帶免費玩耍,怎麼也要付點利息不是?所以羅!”
“不過呢,能者多勞!”天意想了想加了一句。
“娘子真是太狡猾……額,太懂得持家了!”季初色忍不住脫口而出的話語在接觸到娘子的眼神時立即改口,摸著鼻子嘿嘿笑著,一副我以娘子為榮的神情。
天意這時候收起了玩笑,臉上帶著不同於方才的調笑,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口,笑了笑,“其實,馥馨的事情我多少有聽到鳳一他們在講,所以,我覺得如果能給她找個事情做,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她也不至於那麼的落寞,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子,但是外表給人堅強的感覺,其實內心更脆弱,幸好她還有梅寶,否則我都擔心她撐不下去。”
“不是她自己不答應那個叫寒什麼的人回去嗎?我可是聽鳳一說,為了尋找她,她夫君可是千裏迢迢追尋過來。”季初色同為男子,當然是站在男子的位置上考慮問題。
天意搖了搖頭,抬手戳了戳美人的胸膛,一副夏蟲不可語冰的模樣。
“我們女子跟你們男子不一樣,不是你們說一句承諾就可以死心塌地追隨的,我們要看,這個男子值不值得過一生,是否能夠一心一意相待,不離不棄,可惜這個世上的男子,三心二意,自以為是,不重視女子的想法,太多太多了。而那個寒堯,身後的關係盤根錯節,自己都搞不定很多事情,談何來保護自己的妻兒。馥馨的做法是對的,要嘛讓對方全心全意去對待感情,要嘛就相忘江湖。”
或相濡以沫,或相忘於江湖。
她想,這便是馥馨給寒堯的選擇吧!
季初色正想辯駁自己不是娘子說的那一類型的人時,隻見娘子看了眼自己,緊接著感慨地接口道。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這麼幸運,可以遇見美人這樣的男子,所以,我還是比其他人幸福那麼一點。”
季初色心裏不由動容,遇見娘子,何嚐不是他的幸運!但是他的嘴裏卻傲嬌著,“那是,我對娘子的好,可是世間上所有人都比不上的,所以以後娘子得多寵我一點。”
天意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美人的臉皮怎麼可以這麼厚呢!
“人家誇獎的時候,你要謙虛,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知道嗎?”天意單指輕點了他的額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季初色趁機偷了一個香吻,天意不由拉了拉他的臉頰,將他那白皙俊俏的臉蛋給整成滑稽的模樣。
美人,我們是很幸運地遇到彼此,隻是攜手走的路比較艱辛而已,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了?隻要彼此都還在,那一切都不算困難。
天意靠著床沿,而美人安靜地趴在她的膝蓋上睡著了,天意撫著美人的脊背,讓他睡得更加舒服一些。最近美人越來越容易疲倦了,天意的眼中泛著心疼,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半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諸葛思遠手中的靈芝王她勢在必得。
話題回到寧側妃哭著跑回寧府。
寧家一知道自家寶貝女兒是因為這些原因回家的,既心疼又憤怒,沒想到二皇子居然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不就是一顆小小的靈芝,至於嘛?而且還讓一個小賤蹄子下了寶貝女兒的臉,那個小蹄子有他們家家世雄厚,地位斐然嗎?這個二皇子真是越活越回去,簡直是腦袋長草了!
於是那天晚上,寧家老小就安慰寧側妃,好好待在寧府,如果二皇子沒有親自來接的話,就不回去,看他能不能悔過!不悔過的話,寧家就算是犧牲之前對他的扶持,以後也不再幫助他。
而就在當晚。
寧側妃屋頂上突然冒出幾個黑影,悄無聲息的,仿佛一隻隻踏著瓦片走路的小黑貓。
“州四啊,我覺得咱們風烈不能做這事?居然給人下藥,不行不行,這絕對不是咱們的作風!”
州四看著對著藥粉滿眼放光的某人,不由抽了抽嘴角,你要是真覺得不想做,你可以不跟著過來啊!你屁顛屁顛跑過來,還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