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回到三十年前了,生理期到底哪天,梓萌也不清楚了,所以,她也在期待著自已重生後的第一次生理期到來。
她以前在家裏用的也是媽媽給她縫製的布條。
現在,她還看不上鎮上供銷社櫃台裏單調的衛生帶。
她要去省城多買幾條各種顏色的來戴戴,好好享受一下那個時代女孩的優越感。
三個女孩學會後,她們將這種私人物件收進了自已的布包裏,甚至都沒有將衛生帶上的衛生紙取下來。
她們怕一取下來就會忘了怎麼操作,還是先這樣留著,回頭有時間了她們可以再次反複操作熟練後就不怕了。
三個女孩視如珍寶地放好,還忍不住輕輕地拍了拍自已的布包包。
梓萌知道,這些女孩平常能用草紙就很不錯了,有的家裏窮,草紙都用不起,隻能是用灶裏燒過的柴灰裝在布袋裏,再墊在私處吸走經血。
好多女孩都是這樣做,既省錢又不浪費草紙。
農村人,家家戶戶都燒柴火,多的是灰。
吸走她們血的灰還可以當成最好的肥料撒在地裏,所以,那個時候,當你看見一個女人在細心地挑選柴灰時,那是她們在為自已選吸走經血的灰。
梓萌跟領導一樣帶著幾個女孩從供銷社裏走出來,她站在台階上看了看。
三個女孩將她圍在中間,她們興奮得小臉都紅樸樸的,急著和梓萌說心裏話,說著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說過的知心話。
現在,梓萌不僅是她們的再生“父母”,更是她的們的知心姐姐,各種不好說的私話都會告訴她。
“萌萌姐,你知道嗎?”江小美說。“我第一次來那個的時候,正在地裏幹活,剛好又是夏天,那血就這麼湧出來,我還以是自已揮鐮刀不小心傷到了那裏,害我扔下背簍就衝回家,當時都嚇哭了,要不是被我媽發現,我還不知要鬧出什麼笑話呢?”
“我第一次來也是我媽發現的,在板凳上留下了血印,我自已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麼辦?”陳香雲也跟說。
牛盼盼也跟梓萌分享自已的第一次。“我是晚上起來小解時發現的,晚上不敢去茅廁,又用不慣家裏的尿壺,隻好用個盆子在房間裏用。
看著盆裏紅紅的血,我嚇得以為自已得了什麼怪病,以為自已活不成了,那血一直不停地往外流,我用了好多衣服來墊在下麵,一個人躲在被子裏悄悄哭了整晚,第二天都不敢起床,是我媽來拉我起床才發現了問題。”
“你這個真是厲害了!”汪小美和陳香雲都笑了起來。
梓萌卻笑不起來,她聽了隻覺得心酸。
這些孩子生在那個年代真是可惜了。
好多家庭都重輕女,根本沒把女孩當人看,能認自已的名字後就沒讓她們讀書了。
像她梓萌就不一樣,雖然也是在那個年代,也是女孩,可家裏就隻有她這麼一個孩子,爸媽十分寵她,又一直在學校讀書,這些生理常識,生理衛生課上老師都有講,所以,她才不會鬧幾個女孩這樣的大笑話。